但是雌狼有些疑惑的闻嗅动作硬生生地拖住了它的脚步。
-姨姨,你闻到什么味道了?
雪盈眨了眨眼,试探着问道。
-你脖子上挂着的这个东西……之前会散发出这种气味吗?
雌狼的表情看起来很困惑。
自打它第一次见雪盈的时候,小家伙就已经带着这个东西了。
但是它印象里,似乎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个气味。
雌狼也知道这个吊坠项圈是雪盈的宝贝,平时喜欢得不得了,不应该表现得太明显。
但是那个味道闻起来真的很舒服。
明明只是气味,但是吸入鼻腔的瞬间却能带来丝丝的凉意,让干燥得几乎有些紧绷疼痛的鼻子舒缓不少。
-我闻到……你脖子上戴的这个东西,它好像沾了什么特殊的气味。
雌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这个味道闻起来……挺舒服的。
听到这句,雪盈漂亮的红眼睛一下子亮得像小灯泡一样。
不会错的!姨姨自己都这么说了,不会错的!
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喜悦,雪盈凑到雌狼身边,用力的蹭了它几下:
-我知道了姨姨,你在这里等等我哦,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带爹爹回来!
-呃……
然后还不等雌狼再说些什么,它就一溜烟儿的像刚刚来时那样迅速的拱开门钻了出去,转眼就没影了。
跑得真快呀。
本来还想着说让它能不能多待一会儿,让自己再闻闻那个奇妙的气味呢……
雌狼有些遗憾的重新趴了下去。
真是难得的很舒服的感觉啊。
……
雪盈一路风风火火的冲进屋,一边叫着一边撞开了陆霄的卧室门冲了进去:
-爹爹爹爹!快听我说!我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屋里的陆霄刚把金银粉叶蕨带出来,去仓库取了新的盆和土,这会儿正捏着特制的工具,全神贯注的清理蕨叶新生气根上的烂斑。
雪盈这咣的一撞门,让毫无防备的陆霄没忍住手一抖,锋利的刀尖儿刷的一下歪到了旁边,整整齐齐的切掉了一根为数不多还完好的气根。
被陆霄从温室里带出来的金银粉叶蕨这会儿正美滋滋的打量着新环境,结果还没等看明白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的根猛的一凉。
不是,哎!
烂的你抠就算了,好的你也抠啊!这像话吗!
这猝不及防的一刀切得金银粉叶蕨全身一抖,差点没憋住就要开骂了。
好在陆霄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撤开了手,注意力同时也被刚刚冲进来跳到床上的雪盈吸引了过去。
刚刚好掩盖住了它被毫无预兆的切了根、痛得抖了好几下的叶子。
还好还好,要不然这一下就要露馅儿了。
金银粉叶蕨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一刀要是切在它本株的身上当然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还不如挠痒痒。
可这株分化体可只有这么一根叶子寥寥数条根。
本来为了装病,它就已经忍痛自己搞烂了几根,只剩了两条好的。
偏偏其中一条又被陆霄手抖给切了。
它命怎么这么苦啊。
出来这一趟真的值得吗??
陆霄也意识到自己手抖犯大事儿了,但是旁边雪盈又急得直转圈,陆霄也只能暂且先把手里的蕨叶放在一边:
“出什么事儿了急成这样?”
-爹爹,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上次你带我去过的那个地方,我的珍珠被那条白鱼鱼亲过之后,就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鱼鳞片的味道?
“是啊。”
陆霄点了点头,瞬间反应了过来:
“难道是那个气味……”
-嗯!
雪盈用力的点了点小脑袋:
-这个味道平时不明显的,但是上次,在碰到那个很和蔼但是胸口长树皮的爷爷时,这个味道突然变得很明显。
-然后昨天,我去给狼姨姨送东西的时候,我发现珠子碰到姨姨的鼻子时,气味也会像碰到那个爷爷那样,变得很浓郁。
-刚刚趁着白干爹不在,我又去试了一下,是真的!珠子在碰到姨姨的鼻子的时候,甚至还会亮一下!
像连珠炮一样把能说的全说完,雪盈最后还不忘补上了最重要的一句:
-对了爹爹,狼姨姨说它也能闻到那个气味,而且那个气味闻起来很舒服!
听到这儿,陆霄彻底坐不住了。
“它真是这么说的?”
陆霄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真的呀,所以我才第一时间回来告诉爹爹你呢。
雪盈的眼睛亮晶晶的:
-爹爹,你之前不是说,甲甲现在能看到东西、长出牙齿,可能也和那条白鱼鱼有关系吗?那这样看来,狼姨姨是不是有救了?不用死了?
“……现在得出结论还太早,我去看看。”
陆霄深吸了一口气,冲雪盈伸出了手:
“过来,我把你的项圈摘下来试一下。”
-好。
雪盈乖巧的低下头,由着陆霄摘下它的宝贝项圈。
随手把项圈搁在桌上,陆霄想了想,又从抽屉里翻出之前得到的那一大一小两片鱼鳞,连带着把那块像玉一样的骨头也拿了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在取出这些东西的时候,一旁的金银粉叶蕨,也同样悄悄的探着叶子,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看到桌上的那些东西之后,金银粉叶蕨被虚虚埋在土里的气根轻轻的扭了两下。
咦……
这个傻小子,好东西挺多的呀……
……
本章已补完。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