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火堆里丢石头,原本就微弱的火焰顿时完全熄灭,只剩点点的火星还散着橙炽的芒。
夜幕降临,云想欢回了帐篷,她摘下面具,在帐篷里换上了自己的小裤裤,然后把大腿上的草柳给解了下来,因为绑的有点紧,而且草柳也很粗糙,所以她大腿留下了又深又红的痕迹,像是被铁锁禁锢过似的,凄惨的凌虐美。
摄影师将摄像机固定好,持续对着云想欢的帐篷拍摄。
自己和荒野猎人回了几十米开外的驻扎营帐。
云想欢脱离队伍独自求生,她选择的地点距离庇护所大本营约莫有几个小时的脚程,摄影师和荒野猎人自然来不及赶回去,所以也就在云想欢附近驻扎了下来。
他们是不需要担心物资的,缺什么给大本营发讯息就能收到空投,如果因为树林茂密不好空投进来,他们也还有机械猎狗护送物资。
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雨势渐猛,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连绵不绝的爆竹。风很大,呜咽咆哮,阴森恐怖。吹的帐篷似乎都有些不稳起来。
因为降雨,温度也变低了很多,能清晰的感受到草地渗透而上的阴寒湿软,让人极其的不舒服。
云想欢本就睡眠的清浅,所以她很快就被惊醒了。
她睁开眼,只看见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也只有透过帐篷拉链这一块的方形透明塑胶朝外仔细观察,才能在不经意间瞧见雨水折射出来的沥沥银光。
漆黑的眸瞳流露了几丝忧虑。
大怪兽在这样恶劣的天会待在哪里呢,它有躲雨的地方吗?
突地,云想欢被耳边刺耳的“嘎吱嘎吱”声音吸引了过去。
她抬了下头,哪怕看不清也能感受到帐篷顶在摇晃,而那发出的类似于铁锈的摩擦哀鸣声音,是支撑帐篷的架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凝重,恐怕这顶帐篷支撑不了几天了。
从帐篷的质量来看,导演应该是故意的。
云想欢重新躺了下来,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虽然知道了一些问题所在,但她现在也没办法做什么,只能等天亮了。
好在只下了一夜的雨,天亮的时候就停了。
云想欢习惯性的戴好面具,想到什么,又给大腿缠上草柳,接着出了帐篷喘息。
她发现昨天搜集到的野果和葡萄被雨水打烂了一些,尤其是葡萄,裂开了不少,里面的白肉像呕吐物一样泄了出来,一眼看去,有那么些恶心。
云想欢检查了一下她捡到的坚果,很不幸,有几个已经腐烂了。
这些坚果本来就是因为熟透了才掉在地上的,根本存不了几天,又赶上了恶劣的雨水,自然开始变质了。
云想欢将剩下的好的果子给挑了出来,心中其实还是有点庆幸的。
因为她昨天晚上将竹针和纱线给拿进了帐篷里放着,织了一半的小裤裤也安然无恙。
云想欢照常去河边,这个时候摄影师和荒野猎人也开始对她实时跟踪拍摄。
打理完自己,云想欢返回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