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气坏自己。
不值得。
李芊犯的罪法律会给个公道的,她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好好的,平安的在她身边。
肖屹死死地抱住她,似要将她嵌入自己肉体。
李芊确实是学心理的,太懂人性了。
知道他但凡残存一点点理智,就连死都不敢。
尤其是她身处危险的时候。
车窗外的景物倒退而过,车内四人寂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残阳如血,晒进车里,微微刺目,染红了整个车厢。
四人一路无言地到了肖屹家。
一路上肖屹都把楚溪的手握得特别紧。
林妍和梁寒把楚溪和肖屹送上楼之后就跟他们告别了。
暮色四合。
楚溪进屋之后,手按在玄关的开关上开灯。
一双灼热的大掌覆盖住她的小手。
粗粝又温暖。
他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从开关上拿下来。
他的身子贴过来,将她的双手反扣在墙上。
一瞬间,昏暗的空气满是旖旎。
温柔缱绻的氛围弥漫缠绕在两人身边。
他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着她的,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颈窝。
鼻尖微微一动,轻轻地,很温柔地蹭她脸颊上被包扎的伤口。
手指婆娑着她细腕间的白色纱布,那股脆弱感令他胸腔的疼痛不断翻涌。
他的理智正不断被情感撕碎,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
肖屹沉默着,有一种楚溪以往不曾感受到的真正的危险。
他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眼里隐隐有股灼烧的火焰。
他蹭着她挺秀的鼻尖,唇轻轻贴上她的红唇,声音很磁很哑地问她:“疼吗?”
楚溪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又说:“别学我。疼就说。”
肩膀上,手臂上,脖子上,都有刮伤。
破碎感让他心里疼得发紧,心都要裂了。
楚溪耳根发烫,知道他还有好多好多的愧疚没发泄,藕臂缠上他的腰肢,勾着唇撒娇,“疼,要呼呼。”
肖屹真就轻轻呼了一口气,吹在她脸上。
吹在楚溪脸上她还能忍,只是脸色烧红点,往她脖子上吹的那口气,简直直接把她整个人都吹酥麻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直接从脚底蹿上脑门。
她像是要飘起来了,又像是站不住了。
他还不停,他还在呼呼她颈窝的刮伤。珍视又虔诚。
楚溪被他呼呼软了,浑身都烧了起来,瓷白肌肤弥漫上一层绯红。
她嬉笑着娇嗔道:“停停停,别吹啦~”
她整个人都软成一滩水了,都快化成水蒸气汽化了。
连话音都比往常软。
本来她的音色就柔软清亮,这会儿只剩甜糯的软了。
软得让肖屹整个人都陷下去。
肖屹唇贴在她颈窝的创口贴上,声音很欲很勾人地问:“男朋友是不是该做些男朋友该做的事?”
他的话音依旧带着疼痛。
楚溪的心却像被羽毛划过,挠得她心痒痒,连带卷起一阵心慌与骚乱。
这话实在惹人误会。
她一边感受着被他轻易勾起的热情与躁动,一边心里不满地想:人家男朋友可以抱一起爱爱,你干吗?
量他也不干。
那还说这样惹人误会的话勾引她。
她会想的啦。
两人还在幽暗的客厅,整个客厅只有微弱的光线,以及两人火热的呼吸声,缠,腻,热。
肖屹微微偏头,挑起她的下巴,猛地吻了下去。
这回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有股豁出去,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