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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夜色降临,灯红酒绿之时,夜晚的MAKE酒吧生意如火如荼,鼓乐喧天,年轻男女在舞池里摇摆的身影不断。
而在酒吧的最深处还有一个特制的包厢,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声响。
几个二世祖,纨绔子弟聚集在一起,云雾缭绕,游戏机上时不时发出‘nice!’的声音。
“倦爷听说你的未婚妻白泠要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很兴奋?”说话的人是上京陈家的二子,陈天策。
言辞里尽是幸灾乐祸,看好戏,嘴里叼着一根烟,吐出一口雾气,舔舔嘴,笑得很欠。
被点到名的男人坐在沙发的最里处,他一个人坐在那,黑漆漆的没什么光打在他身上,只看见那双被黑色长裤包裹的大长腿放在茶几上,指尖把玩着一个银色的打火机,时亮时灭,情绪未知。
据说这位白泠是白家辈分极高的一代,五岁的时候就跟着老师父上山学艺,一去就是十五年。
论辈分,就算是他们见了白泠都得叫上一声姑奶奶。
“艹!”陈天策咬着烟低声咒骂。
“那以后要是真的和倦爷结婚了,不是得叫倦爷姑爷爷了?”陈天策第一个不干,这都叫什么事?
“滚。”
从黑暗深处传来的声音低哑中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听我妈说,白泠从小就是名动京圈的美人,不过前不久也有传闻说她毁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倦爷你可有得受了。”
“倦爷,没事,关了灯都一样。”杨星栎抬头安慰了一句,又快速低头,视线投道手机屏幕上,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画面。
“看看看,能不能有点出息,天天看直播。”陈天策扣着杨星栎的脖子,朝着他的脸吐了口烟圈。
熏得杨星栎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裴倦直接赏了陈天策一脚,“别他妈带坏了星栎了。”
杨星栎被裴倦护着,心情大好,哼哼一声,“这是我女神的直播,我当然一点都不能错过。”
陈天策拍打杨星栎的脑袋,恨铁不成钢,“连脸都不露,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算啥狗屁的女神。”
杨星栎抱着平板转身去裴倦的身边坐,红着眼赌气道:“这么漂亮的一双手,肯定是个绝世大美女!你不懂我不跟你说。”
裴倦收起腿起身,一米八九的身高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提着外套随意的搭在身后,衬衣领口的纽散开。
黑色碎发下,双眸眼瞳似漆黑点墨,又似冬日里清晨的雾霾。
冷白凋的肤色,使得他瞳孔愈发深黑,眼角鼻梁处一颗黑痣,潋滟着冷光,眼尾挑起,整个人贵得要命!
裴倦瞥了一眼平板上的内容,直播画面是刺绣,看环境像是深山别苑,主人的品味很高,刺绣的花色和高级,手上捏着一根钢针,一针一线皆有章法。
这双手滢润皙白,修长得很,只有骨节泛着微微的粉嫩,柔若无骨,指甲被修剪的圆润干净。
以针为笔,以线为墨,勾出一副惟妙惟肖的百鸟朝凤图。
这双手长得……
啧!真他妈带劲。
南山以北的一座深山里,白泠坐在窗户前,对着绢布一针一线的绣制着,眼看着这幅画就能成型了,绣完这幅百鸟朝凤,她也就要下山了。
女子娴静文雅,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绢布上的刺绣上,就连窗外的鸟儿都不忍啼叫惊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