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霏对其中一个女生打招呼，“王琴……”
王琴直接把脸转了过去。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段霏不明就里，只好找了个位置坐下，静等张逸凡过来。
可没多久，就有人说话了。
“晦气！”
“自己不要脸，还连带着我们倒霉！”
“嘘——”这是王琴的声音，“你们小声点……”
“自己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还怕我说吗？”
段霏抬头，看向说话的男生。
几乎是同时，其他人都把目光收了回去，除了那个男生，“你们在怂什么？这年头不要脸的人都可以招摇过市，我们反而还不好意思了是吧？”
段霏问：“赵伟光，你是在说我吗？”
赵伟光直接站了起来，“段霏，你怎么还好意思来学校的？”
“我怎么了？”
“脸皮真厚！现在全校谁不知道你私生活乱，跟金主去酒店开房……”
“赵伟光！”王琴忍不住说话，“这里是张老师的办公室，你别乱说话了。”
“我乱说话？”赵伟光语气嘲讽，“段霏，张老师就是因为知道你这些丑事，所以才跟你分手的吧？然后把怒气撒在我们身上，他以前很少会让么多人补考，这次都是因为你……”
“你有病吧？”段霏反唇相讥，“自己画工差，也能怪到我的头上？我跟张逸凡谈恋爱怎么了，我不也被他打了低分吗？”
“那是因为他知道你的那些破事，所以才因爱生恨！给你打低分！我们都是被你牵连的！”
“真是好笑。”段霏懒得跟他吵。
可偏偏赵伟光不愿意放过她，“段霏，平时看你挺清纯的，没想到都是装的！也是了，你爸就是一个贪官，贪官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爬！”
段霏突然起身冲过去，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你再骂我爸一句试试！”
“你……”赵伟光惊愕之余，满是愤怒。
在同学面前被一个妹子当众扇巴掌，这让他怎么能忍？
他下意识要冲过来，却被同学拉住。
“赵伟光，你冷静点！”
“千万不要冲动！”
“好男不跟女斗啊！”
“……”
突然房门被敲响。
“你们在吵什么！”
看到张逸凡进来，几个学生立刻偃旗息鼓，赵伟光也乖乖站好。
张逸凡走进办公室，目标精准的看向段霏，“段霏，你还好意思来学校？”
段霏整个心脏还在突突的跳着，她深吸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学校？”
“你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情，都被人拍下来发到学校论坛了！你不知道吗？还是在这里装无辜呢？”
段霏微微一怔。
刚才赵伟光说那些难听的话，她没怎么在意，只当他素质低。
本来么，她一不住宿，二不怎么参与班级活动，所以在学校没什么朋友，王琴算是走得比较近的……
而且什么学校论坛她从来不看，也没时间看，更没人跟她说过这事儿。
段霏立刻拿出手机，点开学校app，直接进入论坛。
果然，论坛第一页飘着一个带HOT的热帖，跟帖楼层数已经显示到了99
帖子名是：【美术系段#表面清纯乖巧，实则被金主包养！有图有石锤！】
点开就看到好几张图，里面是段霏和程方。
是连拍，能清晰看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卢浮酒店，然后上车离开。
下面是发帖人的阐述：【卢浮酒店大家都知道吧？全帝都最豪华的那一档，最普通的房间一晚上也要几千块钱，最贵的总统套房要十几万！来这里消费的都是大款！据我所知，段#她家好多年前就落魄了，她爸是一个贪官，因为受贿被判了十几年，她妈早就跟有钱男人跑了，亲戚也都断了来往，可段#每天背名牌包，穿大牌衣服，她哪来这么多钱？现在可以破案了，我亲眼看到她一大早跟这个男人从酒店出来，还一起上车离开，被包养石锤了吧？】
下面的评论已经炸了：
【天哪，说的是段霏吗？】
【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真的看着特别文静，怎么会这样？】
【有一说一，她家早就落魄了，她现在还是个学生，如果不是被金主包养了，确实不可能过得这么舒服。】
【女孩子就是轻松，长得漂亮点，张张腿就能赚钱。】
……
段霏随便看了几条，都是在羞辱她靠着金主拿钱过好生活。
但她觉得这些人说的挺对的。
因为……
她确实是被金主包养了，也确实是靠出卖身体获得现在优渥富裕的生活。
只不过这个金主并不是照片里的程方……
“怎么？哑口无言了？”张逸凡冷笑一声，“看看你这心虚的样子，平时伪装的挺好啊，怎么这次被人给扒出来了？”
段霏没说话。
“其他人留下。”张逸凡在位置坐下，“段霏，你出去吧。”
段霏抬起头，“张老师，我今天是来问补考的事情……”
“嘭！”
张逸凡气的将书本摔在办公桌上，“还想要补考？你想的哪门子美事儿呢？我告诉你段霏，你这样私德败坏的学生，就等着被学校开除吧！”
一听到这话，段霏脸色刷白，“凭什么开除我？”
那几个学生也有些愣住。
直接开除？
那可是要留档案的！
辛辛苦苦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为的不就是大学毕业拿个文凭，好出去找工作吗？
尤其是他们学美术的，就业前景本来就堪忧，如果再被以私德败坏的理由开除学籍……
完了呀！
“凭什么？”张逸凡冷笑，“段霏，学校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学生私德败坏，做出有辱学校形象的事情，那就得开除！”
段霏说，“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你蒙谁呢？”张逸凡不信，“孤男寡女一大早的从酒店出来，还能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他是你的助理或司机，专门来接你的？”
段霏：“……”
程方当然不是她的助理或司机。
他的老板是容默慵，但那天确实是专门来接她的……
“没话说了吧？”张逸凡不耐烦的指着门，“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