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叶儿今日主动送上门,文绵绵可没有要和她化干戈为玉帛的心思,毕竟本性难移。
不过既然都来了,那就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离开。
“将军有剑不斩草蝇,不重要的人或者事本王妃向来都记不住,能记得况三姑娘也只是因为那日的你是实在是惹眼,倒也没有宽宏大量这么一说,况三姑娘多思了。”
况叶儿万万没料到她这么难缠,还这么不给面子,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怎么专门打脸?wap..com
只能咬了牙,越发的恭敬,“王妃不计较是王妃的宽宏,小女子也不敢忘记自己做的错事,心里实在难安。”
文绵绵欣赏着今日早上才戴上的新手镯,淡淡开口,“况老夫人寿宴上的那一出你嫡母已经来过了,不知道三姑娘你今日请的是哪一出的罪?”
此刻的况叶儿极为懊恼,若是换到以前只怕忍不住,恨不得转身就走,又想到眼下的处境还还是恭敬的开口,“此前小女愚昧,妄图编排捏造王妃的不实言论,幸亏没有铸成大错,但此事令小女寝食难安,只能向王妃坦白。”
“还请王妃责罚。”
文绵绵忽然觉得有意思的很,她会相信一个人因为经历了波折就彻底的改变了性子?
就算是,那也只是学聪明了,懂的识时务!
向现实低了头。
“本王妃不罚不相干的人。”
见她油盐不进,况叶儿还要再说,念夏抢先一步说了,“况三姑娘,我家王妃乃是堂堂的一品亲王妃,你让她无端责罚一个官员家的庶女?”
“你将我家王妃的颜面置于何地?”
庶女庶女,又是庶女,况叶儿的心在尖叫,就因为她是庶女所以连一个王妃的责罚都不配得到吗?
“并非无端......”
“况三姑娘说无端就无端,难道还要向各家各府解释你做了什么?”
念夏才是不依不饶,“不晓得还以为我家王妃逼你做的。”
“你既是犯错了,我家王妃又不愿于你计较,你悄悄的改过自新就成了,又为何要特意跑来说?”
“莫不是还有别的企图?”
况叶儿只觉得一口老血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此事是小女思虑不周,今日小女登门一来是请罪,二来是有样东西想要交给王妃。”
说着退到门口让外面的人将东西抬进来,那是一口很大的箱子,箱子上还上了锁,况叶儿说了,“昨日小女在况家郊外庄子打理青菜,无意中捡到一物,想着王妃或许会有兴趣,便自作主张给王妃送来了。”
“呜呜呜~~~”
箱子里有声响传出,文绵绵挑眉,多少有点好奇,“打开看看。”
念夏已经做好了随时护住的准备,就怕这个庶女使坏。
况叶儿示意抬箱子的人退下,从袖子里摸出来钥匙打开了锁,文绵绵走近一看,手指一勾就将箱盖儿关上了。
“此事有多少人知?”
况叶儿轻笑,“只有庄子上的几个婆子,不过几个婆子以为只是个疯子而已。”
她可是有备而来,相信这个大礼这位王妃应该喜欢。
文绵绵勾唇一笑,“况三姑娘,你虽几番在况家起复,但本王妃不认为你是个聪明人,不得不提点你一句,此事不可有外人知道,若是传出去,本王妃唯你是问。”
况叶儿眉头轻蹙,此事和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她送了这么大一个礼来,不应该对她高看一眼吗?
“三姑娘,好好珍惜眼下的日子,好好的折腾你的买卖,本王妃祝你生意兴隆。”
况叶儿扯出来一抹笑,“多谢王妃,如此小女子就不打扰王妃了。”
今日登门走一遭,虽然不如她所想,但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半,刚要转身又笑道:“小女子不才,在城郊的庄子上折腾出来一个蔬菜大棚,冬日里也能吃上新鲜翠绿的蔬菜,若是王妃不嫌弃,冬日里就给府上送些来。”
文绵绵带着一丝好奇的问了,“何谓蔬菜大棚?京城冬日寒冷,新鲜的菜不是在屋里种出来就是从外地而来,京郊也能种?”
这是变着花儿的套她的话啊。
况叶儿垂首笑了笑,“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让冬日里长出来青菜。”
文绵绵问了,“在不该长出来的时节强行让其长出来,能行?”
“能的。”
“况三姑娘大才,看来本王妃要沾你的光了。”
况叶儿福了一个礼,“能被王妃所用,是那些青菜的福气。”
文绵绵并未接她这个话,只是淡笑了一下,“念夏,送况三姑娘。”
念夏领着人出去,文绵绵又吩咐人将这口大箱子给抬到内院,同时通知了他大哥大嫂回来验收。
华旌昌忙的眼冒金星,听到文绵绵招呼骑马就来了,“找到了?”
“大哥坐着喝口茶。”
看他憔悴的样子就晓得这两日不好过,华旌昌哪里有心思喝茶,不过见文绵绵老神在在的坐着也就跟着坐了下来,他是真的口渴了。
一口热茶入喉觉得四肢百骸都打开了,整个人也活了过来,“六弟妹啊,真的找到了?”
文绵绵失笑,“我还能拿这个事骗你?”
“她这是夜路走多了遇到了鬼打墙,出去赚了一圈就回来了。”
华旌昌乐呵呵的笑了,不管这么回来的,找到了就行。
夏生歌是带着小火苗一起来的,到了后让乳母带着小火苗去找修睿和蔓蔓玩儿。
“找到了?”
见夫妻两个都是一个话,文绵绵笑着赶紧起身,带着两人就朝内院走。
见屋子里的中间摆放着一个大箱子,华旌云眼皮抽动了两下,上前掀开了盖子就迎上了华嫣那双带着怒气和惊恐的眼睛。
“真的是。”
华旌昌也没说把她弄出来,神色那是一下就松了下来,“怎么找到的?”
文绵绵将这个箱子怎么来的说了一次,最后表示,“可以说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