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以手抵额,越发慵懒的开口,“除了这土,东枢的风也不好,本宫瞧着公主的面颊都粗糙了那么两分,最近吹的是西风,风从西津而来,本宫会请摄政王向西津去一封国书,同样要求西津进行赔偿。”
“公主放心,有本宫在,定不会让我南寰最尊贵的长公主受了委屈。”
“你......”
谷梁矜没想到庆阳到了东枢居然变本加厉的不将她放在眼里,想到什么顿时又笑了起来,“皇贵妃,东枢可是你的母家,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为何不住到宫里?”
“该不是东枢的皇宫早就没有你的位置了吧?”
庆阳觉得有趣的很,在南寰的时候整日都在忙着争斗,这两日突然闲下来还觉得有些不适应,还好啊,来了陪着她解闷儿。
慢条斯理的开口,“在东枢本宫就是出嫁的公主,是给人当小姑子的,这做人小姑子的最要紧的是要有分寸,莫要在娘家指手画脚,平白惹人厌弃。”
说着笑意盈盈的看向谷梁矜,“本宫对兄长的房中事也无兴趣,没有公主那般雅兴,更没公主那种将兄长爱好了然于胸的本事,知道兄长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床榻上喜欢什么样调调......”
“你......”
谷梁矜咬碎了一口银牙,眼神满是警告,“你给我闭嘴!”
“你别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别忘了你那点根本见不得光阴私!”
庆阳笑了,笑的很是愉悦,“长公主说说,本宫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阴私?”
谷梁矜到底是惧怕谷梁衡的,只能愤而起身,拂袖而去,却没看到身后的庆阳笑的越发的欢快了。
谷梁矜刚走了片刻,谷梁衡缓步负手而来,见庆阳闭幕假寐便坐在了她对面,宫人们连忙上前摆茶,而后退到了远处。
“将幼怀气走了?”
假寐中的庆阳愉悦的勾起了唇角,缓缓的睁开眼睛,“说她水土不服,要请东枢的太医看诊,还要找我父皇说道说道。”
“要告诉她东枢的土有错,西津的风也有错,你作为她的皇叔会给她撑腰的。”
说着缓缓坐了起来,又将谷梁矜讥讽她的事说了,而后笑道:“本事的不得了,这两年塞了不少美人给她兄长,那架势恨不得将皇帝的后宫都塞满她的人。”
谷梁衡笑了笑,“权势迷人眼,用不着理会她。”
庆阳挑眉:“你不是进宫去和我父皇商议要事去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谷梁衡放下了手里的茶盏,想起他准岳父的话,无奈一笑,“岳父只是问幼怀来做什么,同时表示,东枢不与他国联姻,你都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庆阳怔了一怔,随即笑了,“人家长公主不过是来监视你我,想在东枢搞事而已,她在南寰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有了手里的权势,怎么可能千里迢迢来这里联姻?”
“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