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阳当场就吩咐了下去,她这个小姑子兼六嫂看着好说话,好相处,也容易心软,但在用人这件事上也没含糊过,跟她六哥多年的老管事都被她清理掉了,可见也是她的外表掩盖了她的本事。
回了府文绵绵就叫来了程管事,先是听了远泰目前的生意情况,又听了他们对好物节和年货节的安排,事无巨细,管事培训班的事也问了。
“此事你既然知道,为何没有来回禀?”
面对她的质问程管事怔了怔,连忙起身躬身,道:“那些壮士不过是言语粗俗了些,倒也没做什么过分之事,何况他们都是跟着大将军从站场上下来的人,多少也要给两分颜面,相信他们多念几天书就不会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了。”
文绵绵面色不愉,“也不是孩子,还得要等着他们读书后才能明理,此事也能看出管事培训班还有诸多不足,既然是培训班时间短任务重,那就更要心无旁骛的学习,还有时间爬墙偷看姑娘,我瞧着是培训班太过轻松所至。”
“我会尽快安排,把培训班的变成军营一般的管理,吃饭睡觉学习都要有严格的时间要求,也要严格的考核制度,要不让他们由着性子来,你们要看这个的面子顾忌那个的感受,那培训班还办来做什么?”
“你尽快拟定一份新的规矩出来,必须闻鸡起舞,王爷还披星载月的忙碌,他们不可以比王爷更加轻松。”
必须让那些人卷起来,卷死那些人。
程管事已经好久没有被主子用这样的口气说过话了,心里一时间也憋了气,不就是要让那些人老实吗,不就是要他们累没有精神去想东想西吗,他有的是办法。
让他在王妃那里吃了挂落,这些人没好日子过了。
文绵绵起了身,抬眼一看才发现又是一日的傍晚,忙起来这时间就过的特别的快。
抬眼落山,刚从商部出来华旌云正要回府,还没上马车就被宫里的内侍给叫住了,得知他父皇又要传召他进宫,心里就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昨日他父皇和谷梁衡畅谈到半夜,奏折是不是还没批阅?
在宫门口遇到了匆匆赶来华旌昌和华旌胜,兄弟三人眼神交汇,都还没来得及交换信息就被内侍催促着进了宫。
熟悉的偏殿,熟悉的案桌,桌上那熟悉的奏折,熟悉笔墨,兄弟三人同时默默叹气,华旌昌心里回过了味来:老六那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其实就是被抓了壮丁吧?
华旌胜:父皇的心思果然难猜,他们兄弟几个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内侍进来上了茶,每张桌子上摆上了一碟子点心,恭敬的开口,“启禀三位王爷,皇上这两日政务繁忙,脱不开身,皇上口谕,接下来三日三位王爷从衙署出来后就直接进宫批阅奏折,批阅完后分类梳理归类,放在御书房的御案上。”
从衙署出来还要来批阅奏折?
然后再披星戴月回府去,也就能眯一会儿又该上早朝了吧?
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华旌昌忽然问了,“老三老四老五怎么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