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四月,钱平安的打猎,因为一只兔子便射杀了京郊村民,钱管事以五千两摆平的此事,又以五千两和一些生意封了随行众人的嘴。”
“今年八月,钱平安在码头看中一个送饭的姑娘,不顾姑娘意愿强了人家,钱管事以五百两摆平了此事。”
随着念夏一字一句念出罪行,钱管事面色煞白,跌坐在地,在场的管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好似不敢相信请平安如此大胆!
也不敢相信向来恪尽职守的钱管事居然就这么栽在了儿子身上。
再看文绵绵的眼神已经彻底的变了,看来是把他们这些人的底子都摸了啊,没有王爷在身边的王妃原来这般的可怕。
文绵绵忍住心中的怒气,目光落在钱管事身上,“钱管事,对于这些罪责,你可有什么要反驳的?”
钱管事脑袋嗡嗡作响,没想到这个时候了文绵绵还这么问他,嘴唇动了动,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王妃今日有备而来,既然敢说想必是有了证据,王府的探子有多厉害,他晓得。
反驳是不能了,可承认就代表把他儿子推到火坑里去了。
“求王妃看在犬子无知的份上饶了他,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有的罪责老奴一力承担。”
此刻的他面色灰败,唯一的念想就是保住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看来你是没有什么反驳的,都认了是吧?”
文绵绵又问了他一句,“钱管事,你夫妻二人既是跟着母妃从雷罗来的老人,想来也更加的清楚府中的规矩,依你来看,这事还要如何处置啊?”
钱管事下意识的抬头,一双眼睁的老大,不可置信,王妃这个是一点情面都不给了,这是要把他一家子逼进死胡同啊。
钱平安也怕了,刚才念的那些事他都做过,要是真的追究起来,他只有填命的份儿,跪着往前挪动了几步,急切的开口,“王妃,都说民不举官不究,我是犯了事,但都已经摆平了,求王妃饶我这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了,我就和我爹一起去当差,我好好当差,给王妃赚很多的银子。”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管事都摇了头,所谓惯子如杀子,钱管事这儿子是被他给毁了,稍微有点脑子的都晓得到了这个时候能活命就不错了,居然还天真的以为能继续当差。
文绵绵忽然觉得搞这么多事,说这么多话简直就是浪费,还不如直接把人拿了,把罪责一公布,干脆又利落。
端起手边的茶水放到嘴边,发现已经凉了,放下茶杯就发了话:
“钱管事夫妻虽是府中老人,却仗着身份纵子欺男霸女、草菅人命,此一罪。”
“枉顾主子恩典,以权压人,以权谋私,中饱私囊,此二罪。”
“狐假虎威,强买强卖,欺压商户,此三罪。”
“着三人各领三十军棍,扭送官府,由官府发落,并查抄府中所有家财,受钱掌柜照顾的商户查清是否符合留用资格,合者留,不合则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