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钱管事,只怕家中妻儿都跑不了。
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钱管事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想清楚要如何来解释,怎么解释都是错,都要被抓了话柄,面色也一点点的白了。
“怎的,钱管事准备糊弄本王妃的理由还没想好?”过了片刻文绵绵合上了手里的账册,“钱管事打点的人势大多兵吗,如此让人难以启齿?”
糊弄?!
各管事们呼吸都小心了两分,钱管事磕了头,“王妃,码头上的往来之人三教九流的甚多,有些人可不管你王爷将军的,他们就认银子,老奴...老奴怕给王爷招祸,这才用银子摆平了那些人,此事是老奴想差了,请王妃责罚。”
文绵绵笑了,眼带讥讽,将手里的账册合上,“天子脚下,居然有人不认王爷也不认将军,本王妃倒是不知道局势都乱成这样,怎的?那些人想要自立为王,在天子脚下当土皇帝?”
说着‘啪’的一声将账本甩到了他身上,厉声说道:“要不要本王妃提醒你,你打点不是人恶霸,而是扛包的苦力,因为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欺负人家的闺女!”
“钱管事,你是府中老人,得了王爷的器重,就该要更加谨守本分。”
“你的儿子照样的是王府的奴才,在外打着你的名义,打着王府的名头欺男霸女。”
“出了事你这个做老子要维护要包庇,人之常情,可你居然将心眼打到这账目上来了,怎么着?还真以为自己生的是世家公子,人中龙凤?”
说着眼中讥讽之色更重,“说起来,前几日本王妃还亲眼瞧见你那儿子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当街调戏女子,赵家是什么原因栽的,你不知?”
钱管事面色煞白,摇摇欲坠,心道一辈子的体面今日算是彻底没了,他是无所谓了,可...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生闷响,“求王妃开恩。”
“犬子自幼身子弱,自然就娇惯了些,没成想娇惯成了如今这幅模样,求王妃念在老奴一辈子为王爷尽忠的份儿上,饶过犬子一回,所有罪责老奴一力承担。”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进了进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王府护卫带着一个极为体面的婆子和一位年轻的男子来了。
钱管事的婆子大多的管事都见过,就这看着身强力壮的样子和钱管事口中‘体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母子两人一进门就看到跪着钱管事,连忙就跟着跪了下去给文绵绵请安,心里却想着他们是先贵妃的人,先贵妃是王妃的婆母,若她随意发作了他们,就是不孝。
不孝的帽子扣下来,王妃也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