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琢磨了一下,觉得倒是可以,不过......
“先生,不是我想的太多,那郁郁不得志的人会不会有些问题呢?”
古先生挑眉,“说来听听。”
文绵绵将面前的茶水移开,道:“这郁郁不得志也分好几种,远泰的人力大管事任先生原来在吏部就是郁郁不得志,那是因为他刚正不阿,心中有所坚持。”
“那有些人郁郁不得志是本身有问题,比如自诩比旁人多看了几本书,说是清高,实则眼高手低,高不成低不就,扛不能扛手不能提,最是无用,这是所谓的酸腐老书生。”
“有些人则是性子执拗,偏执,迂腐不化,顽固不通,和他说话都嫌累。”
“学院教书育人,希望培养出来的学子也是通达之人,穿上华服高谈阔论,挽起裤腿下田插秧,就算不能报效朝廷,养活一家老小也是没问题的,而不是一个个酸唧唧的看着就让人难受。”
古先生琢磨了一下,觉得额文绵绵说的也有道理,忽然笑道:“这样,文采诗书老夫来把关,合格之人明日老夫给你带来,你再来看看。”
文绵绵笑眯眯的点头,“如此就多谢先生了。”
次日古先生就给她带了四位先生回来,一同过来的还有被文绵绵喊来的华旌胜,古先生向两人介绍:“这是万先生、隋先生、李先生和秦先生,四位先生皆是文采风流之人。”
四位先生客气的朝文绵绵和华旌胜拱手作揖,身形消瘦的万先生一身的书卷气,一问还是两榜进士出身,曾经在国子监任教。
招呼众人落座后,文绵绵问道:“冒昧的问一句,能进国子监任教极为不容易,万先生又为何会离开?”
能去国子监,不管家世背景,本身就应该是富有学问之人。
万先生硬邦邦的站着,一句话回复了文绵绵,“道不同不相为谋。”
解释了,好像又没解释。
华旌胜放下茶盏,勾唇一笑,“万先生当年策论令人拍案叫绝,离开国子监实在是让人遗憾。”
万先生依然冷硬道:“没什么可遗憾的。”
文绵绵挑眉,这脾气有点臭啊。
看起来年轻时候就极为俊美的隋先生态度可就好多了,人家是曾经的探花郎,“在前报馆介绍问心学院的时老夫便瞧过,昨日古先生再提及老夫更是觉得有趣,今日登门是想要在学院谋个位置,不知道王妃觉得老夫可行?”
文绵绵笑道:“隋先生有这个心思本王妃欣喜万分。”
华旌胜道:“妙音阁的玉老板最近出了一出新戏名为《锦绣鸣冤》,十分受人追捧,听闻是隋先生给写的本子。”
文绵绵诧异,城中都出新戏了?
隋先生乐呵呵的拱手,“闲来无事,正好玉老板给的价钱令老夫心动,便提笔写了这个话本子,让王爷见笑了。”
华旌胜笑了笑,“隋先生洞察人心,听闻这话本子可是赚了不少戏迷的泪珠子。”
寒暄了两句,李先生和秦先生也轮流上前说话,也没有刻意的介绍什么,看似闲话家常,文绵绵也算是在心里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