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说话的一铭道长从怀里小心的摸出来一个用帕子包好的小铜剑,而后双手递给了文绵绵。
只一眼文绵绵就判定这位道长就是张家的孩子,她对外刊登的小铜剑只有一面,刻意隐藏了有字的那面,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因此作假。
“元悟道长,你既然是早知道,为何要跑?”
现在想想,这师徒两人自从第一次寻人启事刊登后就不正常了,爱热闹的童儿也不再凑热闹,还曾经试探性的问过她是给谁家找孩子?
面对她的追问,元悟道长逃脱不得只能解释,“还不是一铭师侄太重要。”
他们道观要没落了,这些年就出了这么一个好苗子,要是没了道观怎么办?
元安道长往前走了一步,朝文绵绵鞠躬,“此时是元悟师弟想差了,世间万物自有其命数,强求不得。”
文绵绵命人去请了耘阳来,此时华旌云也回来了,得知府中又来了四个道士,担忧小王妃被骗,匆匆赶来,这才得知张老将军只怕是有喜了。
耘阳来的很快,进门后没来得及说话目光就在屋子里的人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一铭脸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四人向耘阳见礼,耘阳拿过那枚铜剑仔细端详,而后捂着嘴一下子哭了起来,“这是心佑的小剑,你真的是心佑?”
一铭道长从进门就没开口说过话,面上一直看不出喜悲,见耘阳朝她哭,有些慌乱的往后倒退了一步,“我...”
“我不知道,你可在看看,别认错了。”
耘阳开始和一铭说着张家的事,不停的问她记不记得,文绵绵唏嘘感慨,将偏厅让给他们。
童儿跟着出来,跑到文绵绵跟前不安的搅动着手指,“贵人,你能不能不要怪我师父。”
“我是先认出来的,因为我认识铭师兄的小剑,是我没告诉你。”
“师伯已经训斥过师父了。”
童儿很紧张,因为他师伯说,师父不仅是失了道心,还会因此给道观带来灾祸。
师兄有家自然应该就应该归家,应该去长辈跟前尽孝,不是将他藏起来,这有违道义。
他们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的京都,路上师父话都没敢多说。
文绵绵笑了笑,“我不怪你师父,但有的事不是我说的算的,不过到底是因为你师伯有善心,你一铭师兄才得以活下来,成长到如今,算起来也是功劳呀。”
童儿还是担心,如果不是他和师父有心隐瞒,师兄已经尽孝在的他的祖父跟前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文绵绵一边吩咐准备摆饭,一边和华旌云说想办一场关于丹青的比赛,将她祖父给推出去。
华旌云摸着鼻尖笑道:“就祖父那手丹青技艺,在外没有名气实在是不应该,办一个也好,我们几个月不在京都,总要有个什么事情让百姓们都热闹热闹。”
文绵绵欢喜的说道:“你若也是赞同那我开始准备了,出发之前就把这事给交代的明白。”
哎呀,他是不是还要先给他祖父通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