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官府的人过来处理,这拥堵的街道也疏通了,文绵绵吩咐马车去了一趟报馆,将方才的想法告诉给了付礼等人。
报馆里的也正在为烧炭中毒这事感慨,原本以为没多大的事,结果这两日陆陆续续有人登门道谢,才知道往年的冬日总有许多人生病,还病因不明,有的老人甚至还没了。
“我们专门试了一次,将房门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烧上一盆百姓常用的那种炭,味道刺鼻不说,久了的确头晕眼花浑身乏力。”
付礼等人一脸感慨,忽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
文绵绵坐了下来,“那就顺着这个方向多报道一些,比如绿豆可解微毒这些事,回头我尝试去请了太医院的太医给报馆做顾问,可以每一期刊登一些养生治病的小常识,以后百姓要遇到对症的也不用那么慌张。”
陆临止连连点头,“若是有太医能出面,那我们可以专门为那太医写上一篇报道,百姓也会更加放心。”
“行,此事我会尽快办好,新一期的样报出来过来辛苦你们跑一趟送到王府来。”
华旌云不在,这些事情就会由她来负责,只因为现在还没有合适的总编辑。
从报馆出来文绵绵又绕道去了培训馆,培训馆几个班都正在上课,轻歌领着文绵绵来一个礼仪教室外,里面传来了正在教学的声音,文绵绵听了一下,应该正说到一个好的店员对一个店铺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走近两步一听,里面的声音就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拿脂粉铺子来说,客人进门你们一定要站在客人身后一步远的地方,靠的太近会让客人觉得不舒服自在,太远你又不方便客人需要什么,来过一次的客人你们最好要记住对方如何称呼,如‘王夫人’‘李姑娘’一类......你们要善于观察她们的穿衣打扮,不是打扮的花俏荷包里的银子就宽裕......”
文绵绵听了一阵就转身离开,又见几间教室都已经坐满了人,这才问道:“燕子巷来了多少人?”
轻歌叹了口气,“就来了三人,其她的要么是自己不想来,要么就是家里的人不让来,说是抛头露面,往后去上工还容易被占便宜,不好说人家。”
“最开始的时候还多来了几个妇人,都去刺绣班,每日都要顺些料子和针线走,后来不让拿了就不来了。”
刺绣班肯定不能光教大家理论,都是曼舞去定好绣架,然后进了一些针线和料子,最开始每人都会发一块小料子,自己在课堂上没绣好的可以带回去绣,有什么问题去请教先生就是了,结果让燕子巷的人以为有便宜可占。
“不过来的那三个倒是不错,都是踏实人家的姑娘。”
文绵绵眉头轻蹙,“可还是全都通知到位了?”
她着人统计过,燕子巷有条件来培训馆的姑娘有二十三人,也就是说有二十个没来。
轻歌道:“我们怕燕子巷的人买不起报纸,还特意派人去燕子巷挨家挨户的说了这个事,当时那些人就不太乐意,说没听说过好人家的姑娘会愿意出来抛头露面,还说听着不正经,影响以后相看人家,被婆家不喜。”
“说起来培训馆里有相当一部分的学员的家里过的不错,她们来就是想学规矩礼仪,学刺绣等,至于去上工这样的事她们没想过。”
文绵绵又愁了,还真叫沈先生说中了,想要打破世人眼中那根深蒂固的观念的确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