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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挤了点柠檬汁,“你们公司没出面吗。” 调酒师上酒,校花妹妹接过还说了谢谢,其实她根本喝不得度数太高的酒。 校花妹妹说,“我们很懵,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赫森那边不知道事情原委,只知道闵家安排作品下架,大家都迷惑,只好亲自来问你。” “我没有时间处理。”林烟还在挤柠檬,没看身边人。 席森的事外界根本不知道原委,知道的只有他所有作品莫名其妙被闵家安排下架销毁。 这事发生突然,太多设计展品下架,赫森被迫亏损太多钱。 校花妹妹说,“代言有合同,我没有任何违背合同的行为,出事方在于你们赫森。” 林烟放下柠檬,翻赫森董事局成员的号码,拨打,那边很快接通。 “闵太太。” 林烟问,“星河的那份代言谈了没。” 那边迟疑良久,“还没处理,我看看。” 林烟提醒,“席森的作品不能再面世,给星河一个交代。” 那边,“这事我加班解决。” 林烟挂电话,告诉校花妹妹,“赫森给你们赔钱,往后不会再和你们签代言。” 她手底下蛮多网红和明星,没办法把肉分给外面的小猫咪,何况是星河的小猫咪。 校花妹妹看了林烟一眼,“是公报私仇吗。” 林烟不解,“我们有私仇?” 校花妹妹当作林烟明知故问,在两方合作上,她作为弱势方,把话题转移占据上风,“贵方可以在网上发个声明表明是赫森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吗,我无缘无故被贵方撤回代言,往后影响我的口碑,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新人。” 新人吗,林烟倒是听说过,校花妹妹刚进入娱乐圈就有赫森的代言,国际制片方递剧本,国内校园剧御用的清纯女主。 林烟摇头,“这办不到,我可以多支付赔偿金额。” 席森的事涉及警方,涉及抓捕易家,同样涉及国际犯罪组织,这种事没彻底解决之前,不能在大众视野面前发通告暴露任何信息。 校花妹妹朝林烟神秘一笑,“林总该不是对设计师记仇。” 林烟没把话说明,“当然记仇。” 毕竟欠她一条命。 校花妹妹果不其然误会林烟的心思,“闵先生已经把赫森买给你,你有行使权不能对大家网开一面?代言的事最初各凭本事拿到。” 林烟无动于衷撩发,“闵行洲喜欢你什么。” 校花妹妹应,“他看起来并没有喜欢我,你早就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他的谁,我想,你是不是不该管那么宽。” “确实。”林烟心不在焉回话。 校花妹妹觉得,既然代言“摊牌”不再合作,说话也不客气,“我不猜他的心思,但我喜欢他的腹肌。” 林烟扬眉,“见过?” 校花妹妹摇头,“透过衣服面料猜的。” 林烟问调酒师要了杯朗姆,假客气和对方碰杯,“祝你好运,以后会见到的。” 校花妹妹愣了。 林烟离开会所,倚在桂花树下等代驾,这里地方偏僻,等太久。无聊之余她念叨了句,“风流,身体到处勾引女人。” “你在骂谁。”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冰凉的唇几乎贴在她耳际。 没有行人路过,过于安静的氛围,仿佛只有她和他的心跳在叫嚣,有着莫名其妙的磁场在牵引过往。 林烟屏住呼吸,沉默,僵持,几分钟后回话,“你怎么在这里。” 易利顷声音控制住力道,变得尤为低而痒人耳膜,“谁又惹你不开心。” 她蓦地回头,“是不是我不开心就会碰到你。” 易利顷仅仅看向她那一刻,压下骨子里的冷漠,谨慎儒雅,“是我想碰到你。” 对视间,男人金丝镜框下的眸子,浮浮沉沉,像深海里浮出汹涌海浪,吞噬她,侵袭她。 这种感觉,令林烟欲言又止。 好半响,她转移话题,“你看起来也不开心。” 易利顷,确实不开心又开心,伸手抹开因风吹乱贴在她脸颊的发丝,动作缓慢且温柔,怕弄碎了她般,“你又瘦了。” 林烟站在原地不动,“我去了南极,可能冷的。” 她还说,热胀冷缩。 听她的话,易利顷无奈又好笑,“我知道,你喜欢企鹅。”顿了顿,他声音带笑,“你成年那天也是偷偷跑去南极。” 他知道闵行洲追去,他就没去。 他清楚,她在赌闵行洲会不会追一场。 温柔的小白兔,在循循善诱别人主动出击。 而那个人明知她的心思,依然顺着她走,甘愿陪她玩。 她问,“绾绾还好吗。” “在家休养。”他补充,“有人陪。” 林烟目光下移,“你那么忙,又让你费心回来一趟。” 易利顷说,“我妹妹,是我没照顾好。” 林烟意料自己对绾绾关心过头,可她和绾绾多年情谊,绾绾也曾帮她好多事,“我挺担心她的精神状态。” 易利顷声音低缓,“和秦家掰了。” 林烟对那场联姻不了解多少,也没法接话,低头踢石子,“我可以见她吗,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席森在哪。” 男人绯红的唇瓣微动,笑着看她的脸,“怎么办,不可以。” “我就…” 男人识破她的心思,堵住她的话,“你在担心闵行洲?” 她承认,“算是吧。” “你是不是和宋娴一样的目的。”易利顷俯在她耳边低声,“绾绾说的地方已经不是窝点,席森被转移了。” 林烟心里咯噔一下,“你是不是有读心术。” 易利顷看着她发红的耳尖,笑意不减,“只有你的。” 林烟问他,“你也不知道对吗。” “不知道。”易利顷不喜欢这种话题,跟着低头,凝视她,“喝酒了?” 林烟点头,“你看起来也喝了。” 他靠近,同她平视,含着笑,“不要紧,没醉。” 林烟接话,“我记得你酒力很好,怎么喝都不会醉,今晚是有事来应酬吗。” 他笑得温和,“记性不错。” 林烟回想,“是你教会我喝酒。” 两个不清醒,也不是很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