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账(三)
林烟双手合十祈祷那一刻,有人来到她身旁,附耳说道。 “林烟小姐,GE——8号邮轮的客人想见您。” 林烟收起手,开口问对方是谁。 那人微笑着,“您去了就知道了,我们不会伤害您。” 乔治一听,立刻伸手拦住林烟,“别去,GE—8号的客人会打人,看着就不太好惹。” 那人无视乔治,伸出手邀约林烟。 乔治冲在最前头,“不用怕他们,我陪你一同去上去,我倒要看看那位到底想做什么。” 结果才走了两步,来传话那人伸手拽住乔治的后衣领,“乔治医生,我们没有邀请你,如果你还想被揍一次,尽管上去。” 林烟示意乔治回来,“冲我来,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我去看看就回来,你们先玩。” 说着,林烟把围巾,帽子摘下放到袁左手里,扭头,走向GE——8号邮轮。 蛮大的一艘豪华邮轮,看起来有五六层,层层都开着灯,艳丽璀璨。 宽大的场地配有观赏厅、全玻璃观赏海景台,有台球俱乐部室,有酒吧,有公用餐厅,有cd电视屏在播放国际资讯,还有服务生,以及两名外国美女导游。 这设备,林烟觉得很像某个大佬一时脑热兴起,路过南极遛弯的。 林烟登上邮轮那一刻是说中文,问服务生,“你们的客人在哪里。” 服务生微笑的领着林烟上楼梯,来到甲板上。 林烟裹了裹宽大的棉服,围栏边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莫奈灰色的西服,看不见神色,距离也有些模糊。 “你们也是华夏来的吗,其实我也是,你们不下船玩玩吗,半月湾的企鹅很可爱,现在有极光了,很…很漂…漂亮。” 后面的话,在男人转身那刻,林烟几近语无伦次,唇齿打着颤没法成调。 男人看着她,一双黑沉沉的眼平静亘古而隐秘。 他的出现,他的气场,浓郁的男人味,万分撩人,仿佛万毒之王的那一颗毒株,胶于南极绚丽的天幕下,他的追逐成了一场最惊心动魄的奢美,这种打破秩序蛊着她陷落、瘫软、迷失在他诱惑之下。 林烟心里乱了分寸,手脚不受控地钉在原地。 闵行洲声音被寒气袭染到发哑,“过来。” 林烟被‘过来’两个字烫了一身火,过吗。 她不敢过,也不敢不从。 这一次轻易在闵行洲面前低头,病入膏肓的还会是她。 ———不会和她走长久,玩玩而已 ———你提尤璇? ———要我的心,凭你? 最开始说不会和他谈情的是他,说讨厌她野心勃勃的也是他。 狠话说尽。 看着闵行洲,记忆翻涌,她想起两个人暧昧缠绵那一阵子,在那方面的每一次,她都会肆无忌惮地吻他回应他的宠爱,在一同沉沦的关头告诉他,她爱他,想要他的心,他总是笑着沉默,爽了之后,大汗淋漓地伏在她背上,嘶咬她肩脊哑声说她贪心贪得无厌。 贪心么,当然贪啊,贪他的心也是一种贪心。 总会在他熟睡之后,她会偷偷摸着黑,伸手描绘他英俊的脸庞,从眉毛到鼻梁、到薄唇、至立体分明的下颔、到喉结、会偷偷亲他吻他,几乎是做一回,睡一回,她越陷越深。 该拿什么栓住你游戏人间的心呢闵行洲。 大抵是嫌着她站着不动,他显得极为不耐烦地走两步,伸手扯住她,措不及防地一拉,她迭进他胸膛里。 在闵行洲霸道的掌控下,林烟也没有拒绝,抬头直勾勾地仰望他,“你还没玩够吗。” 闵行洲喘息声有些重,捧着林烟的脸深深呼吸着,“林烟,我是太宠你了是不。” 他语气重,林烟身体颤了颤,受不得他这样的语气,索性委屈着,“我狗胆。” “何止狗胆,骄纵得没分寸。”闵行洲情绪不露,拇指摩挲她的唇瓣,“谁允许你离开我,谁允许你不辞而别。” 林烟蚊声,“我自己。” 他摩挲她唇瓣的动作一滞,伸手,从服务生手中取来帕巾,替她擦拭嘴角的孜然粒屑沫,“喜欢外国男?” 林烟舔了下唇,突然笑出声,“是你把人打了?” 他随手扔掉湿帕,并不应声,不说话就是承认。 林烟笑意不止,“流氓,坏坏的闵行洲。” 闵行洲轻轻掠她一眼,“缪斯女神?这么二流子的情话你倒是听得心花怒放。” 林烟反驳,不落下风,“我就是俗,我就是爱听。” 闵行洲轻笑,薄唇勾出一抹微不了察的嘲弄弧度,“是个男人都会说,在不需要任何成本情况下。” “我知道这个道理,并不妨碍我听一听,乐一乐。”林烟说着,因为在甲板受风,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 “嘁…” 一小声。 轻微,娇弱,软绵绵,集病态于一体,像刚出生的幼物啼叫了一声。 他瞥她,攥紧她的手腕进邮轮,林烟紧紧跟着他走。 邮轮里有暖气,林烟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等着服务生端好吃的过来。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羊毛毛衣,紧身的款式,腰肢被勒的很纤细,坐在闵行洲大腿上,他一向爱贪婪地握住、把控她的腰。 不给她动一动,这是不打算放她离开这艘油轮。 看她吃甜点,他非要她喂。 林烟挖了一勺,象征性递到闵行洲唇边,最后送进自己嘴里咬着,挑衅地看着闵行洲。 就不喂她。 下一秒,她就失策了。 他强夺,碾进她口腔。 呼吸共融,他就像一只饿坏的狼,霸占的掠夺。 林烟喘着粗气,瞪了闵行洲一眼,“就会抢。” 闵行洲低笑出声,指腹抹了下唇角,“玩够了回家。” 一提,林烟想从闵行洲怀里起身,喊着要出去看极光。 他抱着她,不许,“着凉我弄你。” 林烟觉得闵行洲这人不解大自然的风情,“极光很漂亮,还可以许愿。” 闵行洲表情极淡,漫不经心地问,“许了什么愿。” 林烟卖关子,“跟闵行洲有关。” 他眯眼,“许我永远爱你?” 林烟又挖了一小口奶油送嘴里,“这可能实现吗,我才不浪费这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