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点头,“是林小姐那边想借壳上市。”
盛艺脚跟不稳,证劵公司上市走条件走规定,盛艺想上市必须借壳。
老爷子拧眉,“被卡了?”
“没。”老伯接回茶盏放好,递上白色手帕,“京都那边卖了面子,一起合作共赢,早早来过人谈,章印盖了,这会儿就差有关部门过审事就成了,但想见你一面,皆为利往。”
老爷子摆弄手里很有年代的玉扳指,沉思片刻,“然后呢。”
老伯双手侍前,“听说七爷惹了林小姐,是拿去哄人的。”
老爷子笑,胸腔一并振动着,“做了什么坏事。”
“并不知。”老伯目光投向池里的鳄鱼,“我们探不到。”
“这不用猜。”老爷子一语道破,“只要和尤璇有关,他身边人的嘴就出其的严,封锁得密不透风。”
老爷子的察微其奸,老伯不敢多声张。
老爷子给大拇指套上玉扳指,抬拐杖,逗弄池里最野最凶残那头鳄鱼,敲了敲鳄鱼的头,“行洲最不好驯服,轻易的还真掌控不了。”
噗通———
鳄鱼跃出水面,男人脚步声由远至近,隐约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老爷子拿拐杖又敲了一下鳄鱼,“你是不是知道行洲回来,等他是不。”
闵行洲走到池边,看着鳄鱼,长相最凶残那只挪动威猛的四肢凑过来,爪子牢牢扒住红木雕栏,张牙咧嘴。
闵行洲伸手锢住它的嘴巴,那只鳄鱼假装性的挪动尾部,慢慢地合上嘴,用下巴蹭着闵行洲修长的掌骨,乖顺极了。
老爷子沉声,“怎么还没出国?”
他一个字,“忙。”
忙女人。
他过往最爱左摇右摆。老爷子已经不想插手这些事,闵家当初是拿林烟制约他,但那步棋夫妻两个人没情,行得偏差,闵家插手多了一直骑虎难下。
老爷子拄拐杖迈步上楼梯。
“外资的项目注意点。”
“我知道。”
闵行洲拿帕子擦手,跟老爷子回前厅。
老爷子继续说,“去打理一趟,不能发生任何漏洞,在事没发生前要有底牌。”
老伯想到些什么,提醒,“老先生,指标股都很稳。”
“不可不算,不可全算。”老爷子是打过鹰的人,知道鹰反啄的厉害之处,“别让某些龃突然出现拿闵家当跳板,易家和文庭本就深仇大恨。”
在港城是动不了姓闵的,但闵家在国外的产业不代表有没有升了反抗之人。
老爷子回头,警戒闵行洲,“真出事,你父亲不会插手。”
他,“明白。”
老爷子点点头,说实在这方面他放心行洲的手腕,但又不得不提醒一下,行洲身上压的事太多,走到这个位置,又有谁能轻轻松松。
家族,集团,外资,财阀圈,和各种女人玩出的纠纷。
以前他在外面怎么风流怎么玩,老爷子从不过问。
但闵太太,从来都不允许随随便便。
尤璇算从这个位置出局了,老爷子看林烟就不会看出叉,有目的有野心的,知道度量好分寸从而取舍。
“你吃过晚饭吗。”
闵行洲低头玩手里的烟,“还没。”
“我让孙伯去给你弄。”老爷子摆手示退老伯,“清淡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