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自她身后停留她长发边,似在开玩笑,“都爱。”
林烟听得出玩笑成分,至于闵行洲爱不爱谁,她还真分辨不出来,又或者男人挑逗的言辞。
片刻,林烟装无知接他话,“渣,只能选一个。”
闵行洲上半身压在她后背,扳正她的脸,盯她看,眼神懒散又深不可测,“驭我是么。”
“我在你身边完全就是靠命。”林烟动了动唇,“你这副脾气我驾驭不动。”
尤璇靠的是闵行洲的爱和偏宠,就她,纯属孕气加成。
闵行洲手撑在她耳边,眼神俯视她,细软碎发的右半边跟了一点下来,发茬蒙了层薄薄的虚影,干净清爽又潇洒。
“再问一遍,和不和好。”
林烟不和,问他,“你彻底放下尤小姐了吗,身上还有和她有联系的地方吗。”
他反问,“有吗。”
林烟咬唇,“我看不见,万一心里惦着尤璇,又想捉住我,两头拥有。”
闵行洲忽然笑了,“要查手机吗。”
林烟瓮声,“我不查,哪个男人会把和别的女人聊天短信留着。”
男人能把手机递给你,肯定提前防备好,里面绝对什么都没有,看和不看都一样。
聪明的,别碰。
碰了,像个笑话。
闵行洲手游离在她腰际,距离臀线一寸的位置揉挲,轻笑,“犟脾气。”
她没有发大火,也没有不理人的冷战,委屈着,发着她的小脾气,在中间不冷不热的态度扯着质问,这模样犟得,让人哄她能哄上头。
同样不太轻易哄得好。
林烟哼声,“没把你赶出去就不错了。”
他低声,“我买的房子,该怎么进来一清二楚。”
林烟蒙上被子,自认斗不过,“我明天就换锁。”
“行了。”闵行洲难得说一句,“有什么好好说。”
林烟从被窝钻出来,声音轻轻地,“我该说什么好,你知道尤璇的骄傲来自于哪吗。”顿了顿,继续说,“是你给的偏爱太足,足够她陆离放肆。”
闵行洲有片刻的拧眉,没说话,拉被子给她盖上,收起枕头上的手机,起身离开。
没两分钟,房间归于安静。
像他那个人,暧昧给得快,冷漠后的薄情也给得快。
后半夜,林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皮实在撑不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中午是被电话通知吵醒,说是案件开庭。
林烟带午饭上车吃,直接去法院。
两点正式开庭,揭露三年前的谋杀案。
林烟再次见到虚与委蛇的一家人,那些人从盼她嫁入闵家远离股份分割,再到谋杀她夺继承权。
期间短短三年时间,欲望和财产的争夺,人性毕露原形,这场战争真的结束了吗,她不知道。
林勇作为证人坐在原告方,而被告方是二房,三房,浓浓的黑眼圈,都剔了发,圆圆的光头不好看,甚至还有点发福的样子,这在里面吃了什么伙食。
“林烟!”二房一眼看到林烟,激动的想撑开铁栏,被警方强制性摁在被告席。
这一喊,林烟后退了一步,没觉得他们可怜,同样没觉得结果有什么可喜可贺的地方。
感觉林家一辈子都在“互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