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车流,街灯口,熟男熟女,非善男,非良家妇女,站在那不动时真有偶像剧里的宣传照。
又像老旧昏黄照。
他突然解开肩上的白色毛衣,递给林烟,“夜冷,孕妇容易感冒。”
羊毛,高领的,淡淡的山泉香。
林烟说谢谢,车上没带衣服,递给阿星,“确实很冷,你也忙坏了,穿那么少。”
阿星:?
靶子。
易利顷扯回来,三两下套在林烟身上,越过她的肩膀往前看,“一件衣服,闵行洲不会那么小气。”
林烟静静注视易利顷,嘴角轻翘。
“我想,易先生这样的会更小气。”
偏执入骨的男人,都有疯批潜质,换个词,有病。不是贬义词。
易利顷微微歪头,肆无忌惮盯她看,这一个动作下来并不会显得油腻,极其温润儒雅。
“我懂你说什么,我当然小气。”
属于他的东西,别人看一眼他向来急。
林烟睫毛微颤,询问,“你要去哪里。”
易利顷是有点强制性在里头的,知道林烟在绕话题,他迈一步长腿,合适的距离站在林烟面前时,推了下眼镜,低头。
“那次有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他有没有刁难你。”
一问就是两个问题。
林烟摇头,“不算什么麻烦。”
易利顷缓声,“我最近处理绾绾的事。”
阿星实在忍不住想,总感觉易利顷是希望那段感情闹掰,他好趁虚而入,他的风度与背地里的手段其实成正比,有多斯文,就有多腹黑。
只要你了解易利顷,绝对相信他有故意成分。
老爱阴阳怪气把道德挂在嘴边的,往往最不在乎道德。
感情里,没有野心的男人谈什么真说什么爱。
担心林烟站久太累,阿星提议坐进车里。
“林小姐。”大块头恭恭敬敬出现在林烟身后,“付思娇醒了。”
同时,大块头抬头与易利顷对视。
易利顷话含笑,“何必对我有敌意。”
他转身进车,“手机聊。”
林烟解开毛衣让大块头还回去,目送那辆梅赛德斯驶进车流。
半响,林烟跟大块头上车,“付思娇人怎么样。”
大块头,“没有生命危险,这段时间需要卧床静养。”
林烟扭头看窗外,有意思。
林烟打徐特助的号码。
徐特助秒接:“林小姐,总裁已经下班了。”
“我不找你总裁,我找你。”林烟单刀直切,“你帮我约席森设计师,明天上午。”
那边利索,“好。”
回到别墅时,林烟让吴姨买的小型电子秤到了,她换鞋就踩上去量体重。
闵行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气息越来越近,“重了没。”
林烟抬头,面向他,“长3斤。”
闵行洲审视她,旋即,目光投向电子秤的数字,“昨晚抱你并不重。”
“整整3斤脂肪。”林烟脚从上面下来,垫着一下一下,扑倒闵行洲怀里吸他的味道,“换作以前,阿星肯定骂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