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孩子到来,又是以这样的方式通知他。
他择不清现在什么心情。
秦涛也不敢上前靠近,默默蹲在楼梯口一同等着,熬着,分分秒秒都难熬。
秦涛心扑腾扑腾一直梗在嗓子眼,真跳得厉害,来自于担忧林烟的安危,更多来自于闵公子如今的冷漠难测。
许久,秦涛很抱歉的说一句,“是我不对,应该多关注她一些。”
闵行洲这一口烟抽得猛,浓厚的尼古丁直逼肺腑,烈性的烟雾熏得嗓子发哑,“跟你没关系,她有暗示过。”
林烟的心计,他次次都能猜中识破,唯独她最近难以启齿的暗示,一回,两回。
他都没往这方面想,就像秦涛说的,始终对她的情绪没那么上心。
林烟也是能耐,偷偷摸摸到处想手术。
老太太是连夜赶到医院,佣人差点追不上老太太的脚步。
老太太急眼发红,看着闵行洲,“你好样的,好样的,自己的女人有身子都不知道,你闵行洲以后口中说出我爱你三个字,鬼、神都不会信你,你个薄情的。”
闵行洲没吭声。
老太太情绪多少有点失控,“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的心肝儿尤璇陪葬。”
闵行洲低头摁灭烟,无动于衷,“不关别人的事,是我处理不好。”
老太太灿然一笑,“不关?要不是尤璇的存在,她会不跟你坦白吗。”
闵行洲扭头离开。
这一夜,私人飞机从各省调来各种产科专家和教授,在港城市区总医院进行一场保胎手术。
或成或败,闵行洲都在拼尽人脉、金钱、资源把胎儿保住。
要吗,闵行洲不懂。
给她们母子什么,无名无份的吗。
可是医院大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车,和专家团队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