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寡淡,“以后去会所,我签单。”
尤璇当然知道会所,她尤璇是闵行洲女人的名头,顶级私人会所谁不给她面子,但秦涛他们并不喜欢和她玩。
她不想贴上去。
“秦涛不愿意看见我,还警告我不许靠近林烟。”
闵行洲只有四个字,“你安份些。”
安份?尤璇情绪没来由的失控,“我怎么安份,你放不下她,我不介意吗。”
尤璇指在自己的胸口上,微张的红唇,细细碎碎地喘,“我这里难受得很,疼得彻夜不眠,想等你来疼疼我,你呢,转身帮林烟这的那的,你想让我去死吗。”
男人伸手抽纸巾递给她,她不接,任由手背被擦伤的鲜血溢出。
他扯她手过来,擦拭。
尤璇没给,抽开,双手抱住男人的腰身,靠在他肩膀上,“我向你低头,永远低头,别管她的事好吗。”
闵行洲无波无澜,“她跟过我,我要负责。”
云淡风轻的解释。
他的态度,似风又如火,抓不到,碰不得,会烧伤彻底。
偏偏她丢了半条命都想捉住他,意图追风,不要命的逐火。
渴望又畏惧。
即便是凌乱或自焚的下场。
尤璇,“凭什么我男人事事给她疏通后路。”
这回,闵行洲没说话。
尤璇慌到失控,转身翻包,拿一盒药递在闵行洲面前。
“闵行洲,这是什么。”
他没说话。
尤璇最喜欢、最讨厌、最不知所措他的沉默。
尤璇,“那辆劳斯莱斯车上发现的,你跟你前妻玩这个?呵,你们有钱人的乐趣我还真是不理解。不,你们夫妻的乐趣还真是别具一格,还是在车上。”
是春药。
无毒无副作用的。
到底,他在林烟身上,那种欲望的痴迷到达什么程度,能疯狂成这样。
情绪一来,尤璇吼得急,气又喘,“你还要怎样,还要逼我到什么时候。”
许久,他说,“我没逼你,是你在自寻烦恼。”
事实上,也不是闵行洲求她回来。
尤璇逼问,“你爱过我不是吗。”
那时候的尤璇穿着旗袍,薄荷烟,纸醉金迷,那种张扬不羁美,在废墟也要努力盛开的罂粟花。
罂粟花盛开的时候,谁不上瘾。
轰轰烈烈过一场。
闵行洲,“爱过。”
但感情,哪里禁得反复折腾消耗。
尤璇昏昏沉沉地闭上眼,“我不要这样,我说了不要,我要回到从前。”
最后,秦涛看那辆宾利离开,今年最新款,两个人情绪都不太好。
夜里的中心大道,闵行洲在开车,尤璇蜷在座椅上盯闵行洲的侧脸看,线条清晰英气,皮骨是世家养出来的贵态,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不是一星半点,是一眼足够让女人彻底沉沦。
尤璇回想那盒药,不知觉的,眼泪一滴滴落下,哭成泪人。
闵行洲车停在路边,抽纸巾递给她,听她哭,谁也不说话。
她第一次哭,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