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先生过来了(二)(2 / 2)

他反应寡淡,咬着烟笑,明显能看出不存在吃醋。

林烟觉得问的好多余,情场上,却总是喜欢追求答案,喜欢试探。

许久,他说,“你不了解他。”

不用闵行洲说,她有那个分寸,借这个机会挨上闵行洲的肩膀,头靠着,朦胧黯淡的傍晚,吞噬两个人身上的疲惫。

这个薄情寡义,却偶尔肯接受她示弱的男人,最终没有挽留她一点点,但靠在他身上确实很安心。

抬头,往闵行洲脸上吮一口,“嗯,我答应你。”

很乖,语调痒透了。

闵行洲低笑,宽厚的掌心落在她腰,和他手相比,感觉腰都更细,隔着衣料搔了搔,铂金戒指硬硬的圈环蹭得她有些痒,温暖,酥软,分不清是爱抚,还是原始欲。

“不老实。”

林烟下巴压他肩上,往闵行洲耳边嘶气:“那你推开不就好了。”

闵行洲掸烟灰,“你爱送上门。”

她闷闷的,刺激他,“那送别人门上了?”

闵行洲手发狠,掐了一把她腰,“你闹,什么都不给你。”

“疼,轻点。”

天天娇气,不改的。

尝过她的滋味,知道有多带感,整晚都不尽兴。

万一被别人拿走,想想还真不痛快。闵行洲说,“跟过我,还有什么要求随便提。”

“真的?”林烟笑着仰面,一副装作开玩笑的样子,“管我一辈子,总裁愿意吗。”

闵行洲沉默,烟雾在他口腔停留,吸入肺,感受它的浓烈和麻痹,缓缓抵出,一圈一圈在空气里升腾,很是性感。

抽一半的烟,被他丢出窗外。

“回去吧,下雨进屋麻烦。”

绕开,是拒绝,林烟嗯一声,推门下车,站在车门边,回头,目送闵行洲发动引擎离开。

拐了个弯,行道树彻底挡住,宾利车无影无踪。

尘土和落叶,迅速掀飞起一个弧度,又落回水泥路。

他对她的照顾,其实很浅薄。

雨大滴大滴落下,地面全湿,眼镜差点睁不开,一把伞自她身后遮在她头顶,都没说话。

伞下,男人身上清冽温和的山泉香,隐去不少雨雾的沉闷之感。

许久,易利顷说,“我还有事,也要回去忙。”

林烟没说什么,藏好合同怕就是被雨打湿。

林烟指着他那辆车,问,“送你,天黑了,晚点路不好出去。”

易利顷,“早点休息。”

她点头,客套道,“谢谢你给爷爷请来医生,今晚招待得实在不好意思。”

“你爷爷要是有什么事,处理不好就找我。”

易利顷把伞递到她手里,自己撑另一把,这会儿没打算说什么太多,很多东西了解得太模糊。

坐上车,易利顷没着急打火。

很意外,他们夫妻已经私底下拿到林家,在走离婚事宜,也没告诉外面任何一个人,没有想象中会大闹一场。

解决的太和平,这种和平比撕破脸更揪心,更可怕。

双方冷静节制的头脑风暴,一旦不可控,便是翻江倒海。

也许,林烟要的是那个男人心怀愧疚,她身处弱势,如何不攻心计。

没跟狗计较,她是反利用。

在易利顷看来,林烟可没有想出局。

车窗外的后视镜,模糊能看到她进院的小身影,刮了阵风,她连人带伞差点就被吹跑。

易利顷扬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