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文庭临走前说,“去看看他脸肿没,你打的没力气,还得我来。”
他老子,走了。
雪茄的味道残留在空气中,苦,浓。
他老子那句话的意思:人我打了,面子你给我一回
林烟不傻,悟透。
今晚这一餐,他老子这一巴掌,安排得滴水不漏,是打给她看,是希望她让这事过去。
跟这群姓闵的打交道,一个比一个会驭人心术。
闵家无非是不希望尤璇嫁进来,又拿不住闵行洲,来拿她。
没有无条件的护短。
林烟推门,一片黑森,走边上摸索找灯的开关,没找到。
大门砰地关上,彻底陷入黑暗,正要收回手,腰身被锢住,她整个人被闵行洲甩到沙发上。
不过一两秒,撞得林烟脑袋昏沉,后腰发疼发软,身下贴着凉透的皮质沙发,冰感十足,硌得她轻轻嘤咛。
一片黑暗中,闵行洲压上来,四周那刹更黑暗闷厚。
闵行洲扣住她纤脆的后颈,吻上唇。
发狠。
烟草味扩大,涩透,辛腻,合成感,挑动味蕾的神经,呼吸相容,她喘得又气又急。
黑暗无光的环境,一种近乎禁忌与畸形的宠爱摧毁她的理智。
闵公子这是情绪不太好,估计被老子训呛。
她想挣扎起身,整个人撞到闵行洲的胸膛,肋骨撑出肌理的坚硬,疼得她鼻子麻麻的,直到男人的掌心掐住她的腰往回带,疼痛感才被掌心的滚烫度取代。
她低眉顺眼,藏起不适,“你脸疼不疼。”
他埋在她肩窝,听到她问话,薄唇贴住她耳垂,一含,低低的声音嘶哑、欲到不行,“不疼。”
两个字,空气不知不觉都变了一个味道,有点腥气。
自控力差点,好容易被闵行洲掌控。
闵行洲长指插入她的发,软软的,触感就像裘绒覆密,听保姆提过,林大小姐每隔几天都要找护理师上门养发,从见到她第一天开始,都是金钱裹养的味道。
得亏他养得起。
他问,“要走?”
林烟攀上闵行洲的脖子,哪任性得起直接撕协议,林家还没安排好,到手再走。
跟只狗计较,会丢城门的。
她说,“哪有。”带了点涩涩的尾音。
他说,“安排后路?”
这点林烟承认,嗯一声,在闵行洲面前装不了。
老实一点,闵行洲开心什么都好说。
他声音有在低下来,“你挺厉害,我从小干什么,他们都不管我,偏偏为你挨一巴掌。”
林烟听得出来,他是有点落寞孤寂在里面。
但这个荣幸,林烟可担不起,闵家都是什么人,仁义道德礼教是有,更多的是现实。
“我没有告状,你对尤小姐的偏爱太过火,他们害怕你娶她进门,拿我当跳板收拾你。”
闵行洲沉默,很久,他问,“你还蛮聪明,看得出来吗,他们不希望你走。”
林烟在他怀里点头,没点想法白活二十多年。
“我现在也没走,我很老老实实的靠边站等你处理合同赔偿,我不越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