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没看他,“是,没有捉奸没这个意图,我没那么无聊。”
闵行洲两指间的烟放到嘴里咬,却没火点上。
林烟并不是因为心虚,没做过的事不想背锅。也不需要在闵行洲面前挽留什么好形象,心里容不下你的男人,怎么做都有隔膜。
是好是恶,只要他爱,你再恶毒他都愿意睁一眼闭一眼。
林烟问:“你信我吗。”
他偏头,“重要吗。”
闵行洲这个人真的坏。
“不重要。”林烟说完,转身离开。
女人总是想男人会跟她理论一番,表示她存在的重要性,最后可以来哄一哄,去计较去试探男人够不够在意自己。
显然闵行洲并没有给人机会这么做,连一层台阶都不搭给她,他简直克制到头了。
这间几十平的卧室夜里上演过多少成年人荒唐事,再刀枪不入的男人总该被刹那的回忆心软吧。
现在林烟知道了,那人是闵行洲,不是一般人。
林烟叫女保姆放洗澡水,晚上住客房。
洗澡出来,女保姆给她吹头发,吹一半忍不住感慨:“第一次见太太和先生吵架,夫妻有矛盾的时候要好好静下来说话。”
林烟止住:“他不跟我吵,是我自己的情绪闹别扭。”
女保姆乐意哄:“可是先生给太太选了新车,在车库里放着呢。”
林烟看穿一切:“是徐特助选的。”
“技术不好以后让老刘接送。”
一道声音插入,淡如他这个人。
闵行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林烟抬头望他,他那张脸,深邃,浓墨,英气,嘴唇很刻薄,颜色不重,粉中透着点殷红。
上帝刻画他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港城剩下的男士该怎么活。
对视,沉默。
挣扎后林烟开口,“他是你的司机。”
“给大明星买新车。”闵行洲真没见过住客房的林烟。
谈不上愧疚,林烟太干净,她所有的第一次都属于他,物质上他都愿意顺着她满足她。
过往林烟拎得清是非,摆的清位置。
撒撒娇他也就忍了,现在会耍性子了。
他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女人,不喜欢跟他唱反调的女人,他没那个耐心,耽误时间,可这些例外他为尤璇破过。
林烟沉默片刻,“我这个人念旧,新车也就那样。”
闵行洲说:“那就修回来。”
她摇头:“我不修。”
闵行洲声音很散漫:“真犟。”
“就算再喜欢我也不想修。”
车修回来,太容易回忆起那段吓人场景。
她胆小。
揉了揉发算干了,她起身:“通告已经下来,我明天去横城拍戏,先睡了。”
闵行洲目光掠过林烟,“还甩脸?”
对视下,林烟依然看不透他,过来提车一事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不管因为什么,他的作风是,物质上补偿女人就算翻篇。
“王导的大制作,我不能让粉丝失望。”
闵行洲声音低沉:“多久。”
林烟掰手指头数,没数清,她在想论天数算还是论月好,“我又不是导演,算不出。”
闵行洲转身离开。
横城天气好,王导说十四号黄道吉日才开机,林烟属于提前到。
阿星高兴,那个徐特助多给她一份保姆的工资,很多的。
徐特助叮嘱:「照顾好太太,可不能让太太拍戏受伤」
林烟很好照顾,脾气好又安分,拍戏时认真,不拍戏时花钱,唯一让人头疼的就是爱在闵行洲身上惹到骚。
可是一数那份保姆工资的零,阿星又觉得行了,“这该死的,万恶的资本家。”
然而,闵行洲在饭局上遇见王导。
“那部电影距离开机还有10天,我不急去横城。”王导说着,还客客气气邀请闵行洲投资。
徐特助恨不得立刻拿针把王导的嘴给缝上。
事后徐特助发消息给阿星:「退钱!」
阿星:?
接连几日,闵行洲都住在公司顶层的起居室,林烟的朋友圈更新频繁,看天鹅游湖,听剧,晒各种各样的美食,十几条配文永远只有一个字:烂
那女人借口离家出走,这脾气是跟他来真的。
他也觉得自己挺烂的,就像她说的。
不想跟她谈感情,不真实。
床上谈情说爱才对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