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没想到大哥你这般正人君子的模样,竟然也是贪图美色的人。”
骆谨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难道不是贪图谢衍的美色?”
“我是啊。”骆君摇大方地承认,双手捧颊,悠悠道:“阿衍长得那么好看,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当然要选最好看的。”
“你还是赶紧回王府去吧。”骆谨言无力地挥挥手。
“回就回!你可别来求我。”骆君摇哼哼道,站起身来就准备走人。
“……”妹妹脸皮这么厚,他觉得骆家有点对不住摄政王。
“王妃!王妃!”骆君摇远远地就听到秦药儿欢快的声音,抬起头来便看到她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放下手中笔,骆君摇笑看着她道:“怎么?这么快你就将那几只蜈蚣的用处弄明白了?”
秦药儿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在门口扶着门框喘了口气才点头道:“对呀,王妃怎么知道?”
骆君摇默默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有结果了你现在应该在天牢里沉迷研究不能自拔,哪里会跑回府里来找我?
“说说吧,那是什么玩意儿?”骆君摇好奇地问道。
秦药儿道:“那个…我觉得,可能之前是我们搞错了,那些蜈蚣…真的毒不死人。”
“所以呢?”骆君摇道:“毒不死总该有些别的用处吧?”
秦药儿道:“那些蜈蚣确实有点用,如果被那蜈蚣咬了,会毁容的。”
“毁容?”骆君摇皱眉,道:“难道是用来报复苏姐姐的?”对女子来说,容貌确实是无比重要的存在。
秦药儿道:“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为了报复情敌的。男人长得再好看,毁了容不也没人会喜欢了?”
骆君摇托着下巴思索着,“确实,容貌对男人也很重要。”不仅是追求心上人娶老婆这么简单,朝廷虽然不至于要求官员都长得俊美不凡,但太丑了也是不行的。连丑都不行,毁容自然就更不行了。
“不对,你说那蜈蚣原本是剧毒,就算他不想杀人只想毁容,犯得着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去折腾么?”还要拿出萧家的传家玉佩去交换,图什么?还不如找个人直接冲上去往人脸上划两刀呢。
秦药儿也反应过来,跺着脚道:“差点被你给带偏了!我才不是要说毁容的事情,只是那蜈蚣现在能让人毁容而已。我刚才是想说,我们之前可能搞错了,那一罐子东西重要的不是蜈蚣,而是那些喂蜈蚣的毒和药。”
“怎么说?”
秦药儿道:“我将那里面的东西全部捡出来研究了一下,里面一共有十三种毒虫,和十四种解药,还挺复杂的。有的是单纯的毒药草药,有的是配置好的毒药和解药。饲养那些蜈蚣的时候应当也不是一次性全部丢进去,而是要分时间和顺序的。蜈蚣吃过之后会排出体内的毒素,与那里面的各种毒药草药混合,再被吃进去,又再次被吐出来。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我花费了好多时间才将所有的药材认全了。”
骆君摇皱了皱眉,有些认真起来,道:“那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光听秦药儿说她就觉得头晕了,更不用说做起来有多费事了。堪布剌和萧泓弄这么个麻烦的玩意儿,总不会单纯只是为了杀几个人而已。
秦药儿表情有些纠结,道:“我觉得…我们拿到的,可能只是个试验品,而且是不大成功的试验品。已经又死了一只蜈蚣了,原本如果顺利的话,等到那些蜈蚣变成彻底无毒的,罐子里剩下来的应该是一种非常厉害而且几乎无解的毒药。”
“能有多厉害?”骆君摇好奇问道。
秦药儿思索了一下,道:“现在那罐子里的东西,最多能毒死几个人,就是死的痛苦一点罢了。不过我觉得,那些毒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如果让我设法再炼制一番,用法得当毒死几条街的人肯定没问题。”
“比如?”
秦药儿偏着头道:“如果我炼制成功,可以制作成烟雾弹,每条街上丢一个,绝对没问题。看这个才炼了一半,堪布剌肯定还有什么药没加进去,完成品说不定能毒死半城人。这种毒也不是随便将毒药放进去就可以的,我不知道方法也做不出来。现在那些成品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来炼,肯定发挥不了最大的效果。”秦药儿说罢摊了摊手,神色还颇有些惋惜。
骆君摇险些扯下了自己的一撮头发,痛得嘶了一声,“你说…那是个试验品?”
秦药儿点头道:“对啊,而且是比较失败的试验品,最多再过两天那几只蜈蚣就会全部死掉。现在的毒虽然也很厉害,但是发作时间不算短,除非直接塞进几个人嘴里,不然的话是造不成大规模伤亡的,我可以研究出解药。我怀疑,后面应该会加入一些见效极快的剧毒。另外…那些蜈蚣如果能顺利炼成,可能会变成百毒不侵的新品种,甚至能解百毒也说不定。现在被它咬了还有中毒反应,至少还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将蜈蚣体内自身的毒全部炼干净。”
骆君摇有些头疼,“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秦药儿不以为然,“复杂的毒药方子多了去了,南疆自古就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奇门秘法,或许是人家不外传的呢?王妃,我们去抓那个堪布剌吧,抓住他我们就可以养出百毒不侵的蜈蚣了,说不定还能用这个法子养别的东西呢?”
骆君摇看着她道:“你还能炼制出来可以杀掉半城人的毒药。”
秦药儿无辜地眨眨眼睛道:“我才不会做这种事呢,我可是好人。”
骆君摇站起身来道:“这件事要先告诉阿衍,还有你,知道堪布剌有那么厉害的东西就别去招惹他。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别的?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说不定就一去不回了。”
“王妃不跟我一起去吗?”秦药儿小声鼓动,“你不好奇吗?”
骆君摇道:“我对找死不感兴趣。”她是好奇,但她不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