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粮仓的庾吏没跑出多远,就被左望和朱铁花带着衙役抓了回来。
押着他带着众人去向存放常平粮的仓房走去。
常平粮是朝廷允许各县,每年留下预防灾年保持粮价平稳的粮食,同时也是百姓的救命粮。
左望从庾吏腰间扯下一串钥匙,在确认后打开常平粮仓,进去后大家傻了眼。
该存储一二十万斤左右的常平粮仓房,现在里面空空如也,连几颗喂麻雀的粮食都要仔细找找。
大家在仓库里走了一圈,空空荡荡的粮仓,真干净。
这还是他们县威小储备的常平粮也少,要是在大县城光平稳灾年粮价的常平粮,都要储存到三十万斤。
不过县城大人口也多缴纳的粮税更多,在灾年的时候要急救的百姓也多,储存的常平粮多也是应该。
安初夏看着瑟瑟发抖两腿已经站不稳的庾吏,不由“哈”一声冷笑,“你给我说说这些粮食,都飞到了哪里去了。”
“大…大人,小…小的……”
看仓库的庾吏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这些粮食到底去了哪里。
“朱班头,带着他去把粮仓的账册给我拿来。”
安初夏眼神凌厉的看着庾吏,口气肃穆的说道:“你最好把所有粮仓进出的真实账册,都给我交出来。
你害怕把账册交出来,那些把粮食拉走的人,会不让你好过。
可你也想一想这事已经败露,他们会不会把你推出来,让你背这个锅。
这么多官粮丢失,就是砍了你的头也不为过。”
安初夏说的话句句扎在看仓房庾吏的心上,他此时自己吓的脸色煞白,这样的后果他何尝不知道。
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看仓库的庾吏,那时掌管全县事务的陈县丞,派人来把这些粮食拉走他根本就阻止不了。
加上不管他情不情愿收,拉粮食的人临走的时候,塞给他二十两银子的封口费。
就算他说自己是被逼的又有谁会相信,已经收了封口费的他,现在是百口莫辩。
安初夏看出这个庾吏是个胆小之人,他应该是被动成为合谋的棋子。
不过做过的事总要负责任,只是要负的罪责大小不同,安初夏声音缓和一些,说道:“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是被迫的,并且带罪立功!
或许本官会念在你不是主观意识,要做这样的事,最后会重新发落你的罪刑!”
听到这话庾吏眼睛一亮,可是又慢慢暗淡下来,想到陈县丞在威县暗自称霸这么多年,这个新上任的女县令真的能对付的了他吗?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
因为我可以肯定,如果现在把你带去审问,你不是被人害死在牢里,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就是最后被推出来顶锅。”
庾吏只是胆小,终归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如果不交出真实的账本,配合他把罪魁祸首绊倒。
最终他的结果就会像这个县令说的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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