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坐着一对中年夫妻,是他的大儿子潘越盛和大儿媳刘氏。
潘丞相听大儿媳说完白天在京照府发生的事,深邃精明的眼眸低垂,脸上是让人难以琢磨的神情。
过了许久才对着大儿媳说道:“你先出去吧!好好照顾轩儿。”
刘氏站起来行礼后就听话的走出厅堂,她嫁进丞相府这么多年最怕这个做宰相的公爹,她永远看不透这个公爹在想什么。
刘氏走后现任户部尚书的潘越盛,想到自己儿子被打开花的庇股,一脸怒色的说道:“爹,那个新科女状元太狂妄了,连我们潘家都敢得罪。
以为皇上给她一个破令牌,就能真的无法无天可以上打权贵,下大朝臣,简直是不知所谓,不知死活!”
潘丞相老谋深算的眼眸看着有些急躁的儿子,暗自叹息。
以自己儿子的心性如果没有家族的支撑,他又如何能在这个年纪当上户部尚书。
皇宫御书房门前大太监容零第五次打发走,景华宫潘贵妃派来请庆安帝的宫婢。
他在站在御书房前的阶梯上,抬头看着满天的星空叹了一口气,嘴里极小声的嘟囔着:“这位祖宗还真会捅马蜂窝。
虽然当今陛下没有真的被潘家架空皇权,但是在潘贵妃得宠的这些年,潘家在朝中成长起来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她这次把潘家那位大公子给打了一个屁股开花,还让潘家大夫人在京城百姓面前丢了面子。
让潘大夫人一状告到贵妃之里,也够里面这位躲着潘贵妃的帝王头疼的了。”
幸亏安状元收拾潘家母子时,潘丞相和儿子都在宫里和皇上议事,要不早就闹得不可收拾了。
景华宫,经过精心打扮美艳的潘贵妃,听到派去请庆安帝的宫人回禀说,庆安帝还在御书房批阅折子,今晚不过来了。
艳丽的脸上一阵扭曲,上挑的媚眼怒火中烧,梳妆台上的物品随着它轻轻一挥手,噼里啪啦全部散落在地上。
十几个装胭脂水粉的瓷瓶碎了一地。
伺候在豪华宫殿里的宫婢一个个连忙跪下,匍匐在地,卷缩着身体微微颤抖。
已经快人到四十依然美丽不可方物的潘贵妃,脸色难看,口气阴狠的说道:“你不来,难道我就没有办法处置,一个小小无品级的京照尹府官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安初夏果然不是走路经过茶楼酒楼时,放在楼上窗台的花盆无意间落下。
就是有人在公务上给她使绊子,经历几次不大不小的暗算,还好安初夏还算灵敏都被她化解了。
潘贵妃为什么没有像现代影视剧里那样,把安初夏叫到她宫里惩处整治一番。
如果她真那么做了,除非她不想当这个贵妃了。
后宫不得干政在东陵王朝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因为这个王朝有皇女也可以继承皇位这条律法。
为了防止皇夫进行干预朝政,东陵王朝是非常严禁女皇和帝王的后宫参与前朝政事。
而且安初夏是正经的官员,可不归后宫管治的诰命夫人,不是潘贵妃想要召见就能召见的人。
就算安初夏有做错事的地方那也归庆安帝管,她要是敢明目张胆的越界,恐怕第一个饶不了她的就是庆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