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必远没敢点头,也没敢摇头,沈思棠没什么耐心,匕首顶在他粗壮的胳膊上。
“回答我!”
卓必远立即摇头,表示没有证据。
沈思棠嗤笑了声:“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话音刚落,沈思棠毫不犹豫的将匕首刺进卓必远的胳膊,卓必远闷声哀嚎,整张脸都扭曲了。
鲜血顺着卓必远的胳膊流淌到地上,血腥味四散弥漫。
“卓大人,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把证据交给我,要不然的话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沈思棠说话间,匕首又往里刺了刺,卓必远疼得肥厚的嘴唇都白了几分。
卓必远点头了,他别无办法,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他要不说实话真的会死的!
“很好。”沈思棠颇为满意,又问:“证据你放在家里,对吗?”
卓必远痛苦不堪,他不能说啊!那些东西若是被他们给拿走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沈思棠深知他在犹豫,匕首用力的在他胳膊里搅了又搅,卓必远闷声惨叫,疼得眼前发黑。
“卓大人,你不说马上就会死,若是说了尚且还有机会逃离都城,带着你这些年贪墨而来的钱财找个小地方苟活于世。”
沈思棠的声音在卓必远听来,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要拽着他的脚,将他也拖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可是他逃不掉,挣不开!
卓必远绝望的哭了起来,可惜他满脸横肉,哭相毫无美感可言,勾不起任何人的怜悯之心。
“卓大人!”
沈思棠手上再度用力,卓必远立马点头了,他受不住,这种酷刑换做任何人都受不住的!
陈越安啧啧两声,对沈思棠的手段表示佩服。
真看不出来,没想到他的好兄弟沈千凝这么狠,他自愧不如,督察院刑讯堂的人在她面前都得自惭形秽吧。
“这就对了,卓大人何苦委屈自己呢?”沈思棠笑眯眯的:“卓大人,你把证据放在哪儿了?书房?”
卓必远摇头。
沈思棠笃定道:“那就是在这间卧房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卓必远怎么能放心藏在他平日里见不到的地方呢?
卓必远呜呜哭着,绝望的点了点头。
沈思棠抽出匕首,引得卓必远浑身一颤,而后她用染血的匕首把他脚上的绳索割断,抓着他受伤的手臂将他拽了起来。
身为地级武夫,沈思棠的力量比常人大了许多。
卓必远两百斤的庞大身躯,被沈思棠如同拎小鸡一样从地上提起。
沈思棠推了他一把:“卓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卓必远求饶般朝她摇头,沈思棠眯起了眼睛,举起匕首的瞬间,卓必远妥协了,他不敢再有反抗的念头,强忍着疼痛走到一幅山水画面前,扭头看向沈思棠。
沈思棠意会,掀开山水画,看到了墙壁上的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只放了一个精致的锦盒,她将锦盒拿出来,看了眼里面的东西,笑着拍了拍卓必远的肩膀。
“卓大人,想活命的话,趁着这几日还风平浪静,赶紧想办法逃吧。”
沈思棠说完,带上锦盒与陈越安一同离开了卓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