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您也向着她,为什么?”
君少恒拧着眉叹了口气:“本宫没有向着谁,茯苓,本宫不是不知道你向来蛮横不讲道理,但本宫没想到你竟如此仗势欺人,刚才若不是本宫及时制止,你是不是要掌掴沈姑娘,沈姑娘好歹也是刑部尚书沈大人的女儿。”
沈思棠眉头微蹙,似有不认同。
“那是她活该!”茯苓郡主跺了跺脚,气恼地把手里的马鞭扔了,沈思棠立马也松了手,任由茯苓郡主的马鞭掉落在地。
君少恒摇了摇头,拧眉看着茯苓郡主:“她如何活该了?”
“她对茯苓出言不逊,还威胁茯苓,甚至要跟茯苓动手,太子哥哥为何要向着她。”
君少恒没有回应她,而是环顾四周问其他人:“可有此事?”
一群围观的少爷千金们都面面相觑,有的摇头有的点头,不敢站出来言语半个字。
君少恒又看向沈思棠:“你来说。”
“回太子殿下的话,臣女刚到逐鹿马场就被茯苓郡主还有他们给围住了。”
沈思棠半点不客气,滔滔不绝的把先前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告知了太子殿下。
茯苓郡主怒视着沈思棠,沈思棠权当没看见。
君少恒听完,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茯苓郡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太子哥哥…”茯苓郡主绞着手指,脸上通红一片,恼道:“我是郡主,她不过是大臣之女。”
言下之意身份悬殊,她怎样对她都不算错。
太子浓眉紧蹙,正要训斥茯苓郡主,却被沈思棠抢了先。
“思棠敢问郡主,就因为思棠只是大臣之女,郡主就可以肆意欺凌吗?那倘若郡主面对的是普通的百姓,岂不是想杀便杀?思棠以为,高贵的出身,优越的生活,不该成为践踏他人的武器。”
君少恒下意识的看向了沈思棠,她明明是在质问茯苓郡主,可他为何有种她是在反驳他的错觉?
茯苓郡主双手握拳,恶狠狠地瞪着沈思棠,她正要呵斥她,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六皇子殿下驾到。”
茯苓郡主脸色一变,有些畏惧的循声看去。
沈思棠也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面上明显轻松了不少。
君少恒将一切看在眼里。
君庭宴前呼后拥的来到人群中间,先朝君少恒行了礼,而后便看向沈思棠,不咸不淡地开口:“本殿让你来骑马,你倒是会偷懒。”
沈思棠一听这话,挺直的腰板顿时垮了,肩膀也耸拉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君庭宴嘴角一勾,继续说道:“茯苓郡主不是给了你两个选择吗?下次记得把云驰推出去,你看她敢不敢动云驰一根汗毛,她若是敢,本殿叫她看不见明日的太阳!”
沈思棠心中困惑,君庭宴怎么会知道?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难不成他特意交代了马场的人照看她?有什么情况及时向他汇报?
沈思棠眼睛一亮,腰板再一次挺直了。
六皇子殿下丝毫不给茯苓郡主面子,甚至扬言她要是敢动沈思棠的马就要杀了她。
没有人质疑六皇子的话,六皇子可是阴司阎罗,他要谁死,谁就得死!
茯苓郡主脸色惨白,不由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