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安对答如流,显然李贵川交代的很彻底。
沈思棠反复斟酌,还是心有疑虑,她沉吟道:“不行,我得去见一见李贵川!”
只要见到他,她便可以验证一件事。
“去见他干嘛?”陈越安抓着她的手臂不松手,好言相劝:“李贵川在刑讯堂都不成人样了,你一个姑娘家别被他那惨状给吓到了,再说陛下给你的期限快要到了,我们必须马上去皇宫传话,要不然迟了一时片刻也算你失信于陛下该如何是好?”
“可是……”
“别可是了。”沈思棠的话再次被打断,陈越安拽着她往外走:“从督察院到皇宫需要一盏茶的功夫,由宫人传话到陛下口中又需一盏茶的功夫,这一来一回便是一炷香的功夫,再不去就要来不及了!”
陈越安不由分说地把沈思棠带到了宫门口,由宫人进去传话,一盏茶的功夫,祥安匆忙赶来。
祥安先是朝陈越安和沈思棠行礼问安,随后才笑着说道:“陛下得知此事十分欣慰,三皇子殿下可安息了,沈姑娘,陛下允诺过的赏赐明日便会送到府上,还请沈姑娘做好准备。”
沈思棠拱手朝皇宫行礼:“陛下圣明,臣女在此多谢陛下隆恩。”
祥安满脸堆笑的朝沈思棠行礼:“奴才恭喜沈姑娘化险为夷。”
沈思棠上前虚扶了下,将身上的钱袋子塞给了他。
祥安连忙推脱:“沈姑娘这是何意,使不得使不得!”
沈思棠硬塞给了他:“祥安公公,我沈思棠也没别的本事,能向祥安公公表达谢意的唯有这些俗物,祥安公公莫要嫌弃。”
“奴才不是嫌弃。”祥安急声辩解:“奴才实在是受之有愧。”
“祥安公公又跟我客套了,再这般我可要生气了。”
祥安听了这话,才将钱袋子收下了:“那奴才谢过沈姑娘了。”
沈思棠朝他笑了笑,祥安握紧了手里的钱袋子,只觉得心里头暖烘烘的,仿佛沈思棠给他的不是银钱,而是一盆慰烫他心灵的炭火。
——
陈越安双手枕在后颈舒展了下,笑看着走在一旁的沈思棠:“千凝,这下你可安心了,走吧,我送你回府休息。”
沈思棠重重叹了一口气,心中郁结未解。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吃水晶肘子?”
沈思棠摇了摇头:“没胃口,也不回家。”
陈越安停下脚步问:“那你去哪儿?”
“去马场。”沈思棠说完继续往前走。
陈越安追了上去:“你去马场做什么?”
“学骑马。”
陈越安不解:“你这好不容易保住了脑袋,不好好休息学什么骑马呀?”
脑袋?沈思棠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她这脑袋能不能保住还悬着呢,君庭宴这变态惯会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