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戚戚的搓了搓手,着急的说道,“真的是警察吗?小琴妈妈说是讨债的,故意装成警察,说他们要抓走小琴。我不知道的,她急匆匆的跑进来躲着。”
“然后带出小琴之后就走了。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我……不信你搜,人已经走了。”
沈珂静静地站在客厅中央。
同赵国强家中家徒四壁不同,这老奶奶应该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了,到处都塞得满满当当的。
客厅进门的地方,便放着一个蛇皮袋,里头装着半蛇皮袋的塑料瓶。
在客厅电视柜顶上,堆放着捆得整整齐齐的废纸板,几乎没有什么下脚之地。
这里到处都可以藏人。
沈珂想着张海伦的名字,轻轻地哼起了一个不知名的小调。
她的声音十分的轻柔,同整个人冷冽的气质一点都不同,那小调却是十分的怪异,大白天的听着都让人激起一股子诡异的恐惧感。
老奶奶一脸的莫名其妙。
现在的警察都是这么抓人的了么?
突然之间,沈珂听到了一个响动,她朝着侧面的一个小屋冲了进去,毫不犹豫的搬开了几床棉絮,还有堵在那里放棉絮的椅子,露出了里头一个鹅黄色储物间的门。
老奶奶跟了进来,顿时慌了神,她结结巴巴的喊着,声音里带了哭腔,“警官,警官,我真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就是看……就是看小琴可怜。”
沈珂毫不犹豫的拉储物间的门。
像这种老式建筑,会学从前苏联美国之类流行的那种储物间,不做衣柜,直接将衣服挂着这种小小的储物间里。
门一打开,先前那个妇人,抱着赵小琴走了出来。
沈珂直直地看向赵小琴,“海伦医生这么久都没有变,还是喜欢放这首小调。”
她说着,看向了赵小琴的妈妈,“赵国强是怎么跟你说的?”
赵小琴妈妈见已经藏不住了,眼眶一红,“赵国强死了是不是?昨天我突然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他有人要他去办一件事,照办的话可以得到一大笔钱。”
“但是他办了这个事,就得进去。我在南方打工,他欠了很多钱,怕有人找我,故意说我跑掉了,我们平时都很少联系,就怕被人发现了。”
“我接到电话之后,立马赶回南江。赵国强告诉我,钱放在了他卧室的床底下,是一个黑色的登山包。我拿了钱就带小琴南下隐姓埋名。”
沈珂皱了皱眉头,“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个人是什么人?要他做什么事?”
赵小琴妈妈将赵小琴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身前,仔细的想了想,“我问他了,他没有说。不过……不过他说让我尽快赶过来,最好是在中午之前。”
“而且从机场过来的话,不要打车走南江三中门前。”
沈珂手指微颤,“赵国强是在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么?”
赵小琴妈妈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只通了这一次电话。我本来要买飞机票的,可是早班机满员了,于是我就坐高铁来的,结果刚刚上楼,就听到了脚步声。”
“我没有家里的钥匙,也不确定小琴会不会给我开门,所以我就……警官,我不知道赵国强在外头惹了什么事,我只想安全带走我的女儿,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沈珂没有纠结这一点,她抿了抿嘴,接着问道,“赵国强是昨晚几点钟跟你通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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