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渊起身,“如此,不打扰皇兄了。”
“吴俭,送晋王。”
吴俭应是,躬身跟在赵承渊身后。
两刻钟后,吴俭回来。
“皇上,晋王出宫了。”
赵承渊淡声问,“他可说什么了?”
吴俭不敢隐瞒,双手呈上一张银票,“王爷给了奴才一千两银票,话里话外打探皇上您有对晋王妃心生不喜的话。”
庆明帝没有收银票,“晋王难得赏人银子,既然是给你的,你便收下吧。”
“谢皇上。”
吴俭将银票收入怀中,又殷勤地给庆明帝倒茶。
庆明帝喝了口茶,感慨道,“晋王对晋王妃也算是情根深种了,他今日拜年是假,跟母后和解是假,来帮晋王妃撇清干系才是真。”
吴俭躬身候在一旁,挠头疑惑道,“皇上您又没发落晋王妃,晋王这般杞人忧天,奴才愚钝,当真是看不明白。”
庆明帝道,“今日王家被降爵,丹阳被褫夺封号,恐怕是吓到他了。
昨日南漳设计陷害晋王妃,是因知晓自己得了血证,而晋王妃是害她之人。朕若是细究起来,晋王妃害人在先,脱不了干系。他之前低估了朕的怒气,今日来,是将南漳害人的缘由给改了,让朕没有发落晋王妃的由头。”
吴俭恍然,“原来如此。皇上这么一说,奴才便明白了。晋王果真是极爱重晋王妃呐。”
庆明帝看着龙案上的匣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往外走。
“摆驾坤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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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攸宁在成郡王府呆了近一个时辰,陆凛和赵湘儿俩人见了面,除了互相怼就没别的。
到他们离开时,赵湘儿的情绪便好了许多,露出几分依依不舍来。陆凛也别扭地说了几句关怀之语,湘儿脸上的喜气便抑制不住。
韩攸宁回府时,天色已经擦黑。
赵承渊的外书房亮着灯。
韩攸宁进去,见赵承渊埋头案牍,眉头紧锁,直到她拐进槅扇他方起身迎她。
韩攸宁看他神色,心底的猜测便愈发肯定,“王爷,可问出来了?”
“问出来了。”
赵承渊揽着她去一旁榻上坐下,给她倒上热茶,“先喝茶暖暖身子。”
韩攸宁捧着茶,慢慢啜着,看着赵承渊,等着他说出答案。
赵承渊道,“太后两次赏头面,都是皇上授意或者引导。”
“果真如此。”韩攸宁道,“可皇上若要害我,为何非要用这些头面?”
赵承渊沉眸道,“这一点我也没想明白。这次赏给你的头面,太后原本是打算给南漳的,可见太后并不觉得有问题。”
韩攸宁道,“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谁?”
“王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