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转向韩攸宁一板一眼行礼,“七皇婶,新年大吉。”
韩攸宁认得他们两个,是五皇子、六皇子,去年过年也曾如此给他们请安。
五皇子六皇子与四皇子差了十几岁,几乎差出来一个辈分。
在皇后进宫之后,皇上便不再去后宫其他妃嫔处,如此十几年后宫都没有孩子出生。后来在皇后劝说之下,皇上才略略去了其他宫几回,五皇子和六皇子便是那个时候出生的。
韩攸宁笑着应了一声,拿出来提前备好的几个金裸子给他们,“给你们压岁。”
“谢七皇婶!”
两人接过金裸子,放在手心里颇稀罕地打量着。
这金裸子与寻常的不同,是一个个胖嘟嘟的小兔子,神态娇憨,小小的格外讨喜。
“这小兔子可真可爱!”
“我还没见过这么精巧的金裸子,谢过七皇婶!”
两人爱不释手,对着韩攸宁又亲昵了许多。
韩攸宁笑着,又分给他们几个银裸子。
这裸子的模子是赵承渊雕的,自然是精巧的。
她原先挂的那只寄居过六哥的玉佩被六哥拿走了,说是握着那玉佩睡得香。韩攸宁便将大哥——洛甫石当年为她雕的那只紫檀木兔子做成禁步,赵承渊问起她兔子的来历,她说了之后赵承渊没言语,几日后便为她雕了个羊脂玉的小兔子,玲珑可爱,让她做禁步。新笔趣阁
她见那小兔子可爱,便让工匠照着雕了模子,铸了些金裸子银裸子。
五皇子六皇子将裸子收好,开始往陈衡戈身边凑。
“你看着眼生,是哪个府上的?”
陈衡戈挺了挺胸脯,板着一张小脸,“我是晋王妃外家的表弟,论辈分,行七,你们得喊我一声七舅父。”
六皇子眨着大大的眼睛问,“喊你舅父,你给金裸子吗?就是小兔子的这种。”
陈衡戈又一次懊悔,又浪费了一次神气的机会!
他清清嗓子,“我们襄平府的规矩,是过了子时才能讨要压岁钱。明日我给你们补上。”
六皇子顿时没了兴致,“那就是没有了?”
陈衡戈很没面子!
五皇子却替他打圆场,“即便没有压岁钱,你是七皇婶的表弟,我们也是该向你请安的。”
他拱手施礼,“七舅父新年大吉。”
陈衡戈顿时觉得孺子可教也,这五皇子是个好孩子!
六皇子见五皇子行礼,也跟着行礼,不再提压岁钱的事。
陈衡戈不由感叹皇家的礼仪的确是好,虽说以后长成啥样不好说,他们现在这样子却是很讨人喜欢。
感慨之余,他破天荒地对小孩子有了些耐心,陪他们说起来话。
他从小到大是靠一张嘴横行襄平府,此时哄俩孩子易如反掌,没过多久,三人已经称兄道弟起来。
一直到宫宴开始,五皇子六皇子方依依不舍地回到对面他们自己的坐席。
王太后和庆明帝落座,不出所料地,皇后没有来。
庆明帝看向陈衡戈,“你便是陈老的孙儿?”
陈衡戈此时也在打量着皇上,前世今生操纵陈家和韩家生死的人,操纵南楚和大周血战的人。
“回皇上,正是。”
陈衡戈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按着韩攸宁教他的规矩跪地行礼,“草民襄平府陈衡戈,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
庆明帝沉眸打量着他,“陈家人都长得好,免礼,回去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