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分明是你不想卖给我!”
胡明珠周身华贵明艳,怒气冲冲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韩攸宁,我待你可是极好的!你头上的这支发簪还是我送的!”
随着胡明珠的靠近,浓烈的香气和无法遮掩的狐臭铺面而来。难怪她着急了,难怪殿内用了这么浓烈的熏香。
韩攸宁微笑道,“南漳郡主,怒火伤肝脏,生浊气,稍安勿躁。”
胡明珠怒道,“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我!”
王太后呵斥,“珠儿,不得无礼!”
胡明珠气愤道,“皇祖母,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王太后沉脸道,“你再这般任性,哀家便也不管你了,你走吧!”
胡明珠恨恨地跺脚,一甩衣裙坐到韩攸宁身边,钗环叮当脆响。
她瞪着韩攸宁,语气缓了一些,却也说不上多和善,“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做那玉香丸?”
韩攸宁转过头打量她,发现大半年不见她瘦了不少,脸上虽然搽了脂粉,可依然难掩憔悴。
她淡淡道,“一瓶一万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万两银子,若是再加上玉香阁的分店,一个月好几万两银子入账,我是有多想不开跟银子过不去。郡主又何来那么大的面子,让我断了自己财路。”
“你!”
胡明珠被噎得无言以对。每月及万两银子,着实是让人眼红的一大笔银子。
她怀疑地看着韩攸宁,“你当真不是故意针对我?”
韩攸宁反问,“你为何会觉得我在故意针对你呢?”
胡明珠支支吾吾道,“哪里有为什么。就是感觉……你最清楚我离不得那玉香丸,或是你觉得我对你不够敬重……”
韩攸宁微笑,“你这话就说得奇怪了,你以前对我就是这个态度,玉香丸我也没短了你的。”
胡明珠嘟囔,“你怎就偏偏在去襄平府后断了玉香丸?这个时候选得未免太巧。”
韩攸宁笑看着她,“巧在哪里?”
是胡牧落水昏迷?
胡明珠低头拨弄着茶盏,不吭声了。
韩攸宁端起茶盏喝茶,胡明珠为人跋扈毒辣,向来是直来直往的性子,她居然看出来自己如此做是为了替胡牧出气。
只是这戕害兄弟的事,她无论如何是无法当众说出口的。即便王太后偏袒她,可这种事也没办法帮她周全。一旦传了出去,别说太子妃太子侧妃了,侍妾她都当不得。???..coM
王太后听着二人你来我往,大致也听明白了二人的意思。
她目光微沉,继而又露出一抹笑来,“你们两个小丫头,自打闺中的时候就打闹,如今一个已经成亲了,已经又长了一岁,还能闹起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