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渊双手扶膝,淡声道,“怎么,卢御史不但疑心定国公,还疑心本王?”
卢御史见他不直接回答,疑心愈重,他这半个月做了什么,着实不好说。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想替王爷分忧……”
赵承渊打开匣子,里面的一对雪莲花呈现在卢御史面前。
“这最大的朵也不过五六百年,你若有本事寻到千年的,多少银子随你开价。”
卢御史一打眼,便看出这雪莲是新鲜采摘的,这么大的已经是极为难得,可遇而不可求。若想临时从别人手中求得,可能性极小。
他心中疑虑顿消,拱手道,“下官惭愧,下官恐没那么大的本事。”
匣子啪地一声合上,赵承渊冷冷一声,“既没本事,还在这里说这么多作甚。”
卢御史听出来其中的怒气,不敢再挑战晋王的耐性,慌忙告辞离去。
韩攸宁在内室里听得胆战心惊。
赵承渊若一步没有想到,恐怕都会让庆明帝抓到把柄。
赵承渊推开内室门进来,笑看着呆愣愣的小丫头,“不是多惊险的事,怎这幅表情?”
韩攸宁从榻上起身,钻到赵承渊怀里环抱着他的腰,“我就是心疼你。”
赵承渊眉眼柔软下来,心疼他……别人都是敬他畏他防备他,只有这个小丫头,说心疼他。
他轻拍她的后背,“有你这句话,为夫便一点都不觉得辛苦了。”
那就是说,他曾经觉得辛苦。
韩攸宁仰着头,放低声音问,“王爷手握五万私兵,若说是为自保未免牵强。可前世一直到我死,你都不曾谋反,是为什么?”
赵承渊捏捏她的鼻子,“你说是为什么。”
韩攸宁想了片刻。
“时机未到?”
“王爷无意于皇位?”
赵承渊笑看着她不语。
韩攸宁抱着他的胳膊摇晃,“到底是为什么?”
赵承渊张开双臂,“帮为夫更衣。”
“你的手明明已经好了。”
“还是疼。雪山上冻伤。”
韩攸宁伸开他的手正反看了,一双手修长如玉,哪里有什么冻伤。
她嗔了他一眼,“原来王爷也会说谎话诓人。”
赵承渊笑吟吟道,“内伤,看不出来的。”
韩攸宁抿唇笑,低头为他更衣,“王爷既然喜欢我为你更衣,直说便是,不必寻这么多理由。”
赵承渊嗬嗬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