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笑吟吟地道,“你只要肯查,我就送你一幅,能查出有用的东西,我再送你一幅,我若特别满意,就再多送一幅。你划算呀。”
苏柏冷哼,“我要那么多画有什么用?有没有命欣赏还不好说。你这人好奇心也真大,连夫君怎么出生的都要查。”
韩攸宁微笑,“你就不好奇?”
自然好奇了!
他苏柏容不下任何疑问存在!
苏柏嘴硬道,“不好奇。我是有分寸的人,知道什么人该查什么人不该查。”
韩攸宁叹了口气,“那行吧,既然你不好奇,我就去寻那个好奇的人,让他去查。”
苏柏心下顿觉不妙,戒备问,“你要让谁来查?”
“段毅啊。他是我的近身侍卫,帮我做事理所应当,不必谈条件,不必要字画。我只须一声吩咐,他便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若不是现在需要遮掩苏柏的身份,韩攸宁还真想让段毅帮她查查。
查查当年梧桐院发生了什么,为何那些下人被灭口。那背后要掩盖的秘密是什么。
“不成!”苏柏蹭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你就不怕他发现我的破绽?”
韩攸宁指指他的腿,“他现在若看到你这样,定然就发现破绽了。”
苏柏坐下,一副顾全大局的样子,“行吧行吧,我答应你了!”
到时赵承渊若是怪罪,他的理由就充分了,他是被逼无奈!
说着,他脚在地上往后一蹬,轮椅便咕噜噜冲到书案前,他两眼放光地开始选起字画。
这买卖划算呐,既满足了好奇心,又有玄智大师的画作拿!
窗外传来叶常的声音,“王爷,太子府长史梁忠求见您和王妃。”
苏柏放下画作,看向韩攸宁,神色严肃起来。
“太子现在在边城,梁忠不在那里守着跑来襄平府做什么?还是如此正大光明地求见。”
韩攸宁道,“此人颇不好对付,还是小心为妙。”
二人去了会客厅。
梁忠正站在厅门外等着,见他们过来,上前施礼。
苏柏神色淡淡,瞥了他一眼便示意叶常推他进厅内,“梁长史来襄平府作甚,可是太子要来?”
梁忠跟在后面回话,“回王爷,太子殿下现下在边城。下官是来替太子殿下给王爷送信的。”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呈给苏柏。
苏柏打开信:西北危急,求七皇叔赐教解困之法。
他蹙眉,“本王听说,西北刚打了两场胜仗,歼敌数万,怎么就危急了?”
梁忠一边细说西北战局,一边仔细观察晋王。
晋王在听说战况之后,眼底起了忧色,但又极快地隐去,恢复惯常的从容清冷。
“安陵候世子在离京前曾与本王说过自己的担忧,这一战艰难是意料之中之事。若说赐教,本王虽看兵书却不懂实战,恐怕给不了什么解困之法。”
梁忠拱手道,“太子爷说,王爷心思巧妙,目光高远,您只管给些建议,说不得太子殿下能从中得些启示。”
苏柏睨着他,眼中沁着冷意,“本王倒觉得,太子不是来讨要解困之法的,他是查不到鬼面将军的底细,怀疑到本王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