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夫人帮韩攸宁按摩放松,一边赞道,“县主的脸嫩得就跟能掐出水似的,涂脂抹粉倒是多余,我给按按头,捏捏肩,也算有点事情做!”
成郡王妃笑道,“你梳妆最有一套,总得让她再美上三分才行,可别砸了招牌!”
常夫人顿感压力山大,笑道,“待得迎亲队伍进了门,县主吃过了汤圆面,便上妆梳头换喜服,保准晋王爷掀开红盖头时看直了眼,怕是酒席就没心思吃了!”
成郡王妃笑道,“酒席还是要吃,晋王总是不动如山的,总该让他有几分酒意才好。”
她可听郡王爷说,晋王年少时曾经被下了催情之物,被人寻到时神色却清冷如故,眼中一丝情欲也无。房中女子被一剑毙命。
可郡王爷他们只在房内呆了片刻,便个个浑身燥热。他们便以为晋王体内药效被女子解了,或者那药对他不起作用。
晋王在走出房间后,吐了一口血,后来服了药才缓过来。有不信晋王能顶得住药效的,还让嬷嬷验了尸,结果那女子尚是处子。
郡王爷就说,十几岁的少年能有如此恐怖的自制力,除了是因心智坚韧之外,还是因他冷情,想捂热他的心不容易。想让他动情,也不容易。
她却是担心,晋王莫不是有疾?
她让郡王爷今日去晋王府赴宴的时候送头鹿过去,多敬晋王几碗鹿血酒。
韩攸宁脸颊发热,红了耳根。
她已经好几日没见赵承渊了,他掀开红盖头,当真会看直了眼?
她可没见过他失态。他在她面前,的确总是不动如山,从容掌控着一切。
哪怕是亲她时,霸道之余,似乎也在控制着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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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外院喜气洋洋,此时已经是宾客盈门。
议事大厅、会客厅里宾客或坐或立,低声交谈。
定国公嫡女与晋王爷大婚,朝中上下谁都想得个机会到现场观礼,如此也是他们身份地位的象征。
更关键的是,这场结亲,以后的朝局必然大变。许多人的立场,也会跟着发生变化。
这次众人齐聚一堂的婚宴,便是很好的观察的机会。
能进定国公府门的,除了族人亲戚,多是武将和部分朝臣。而宗亲和另一部分朝臣,则是去了晋王府。
也有有能耐的,两边都得了请帖,在定国公府喝了送亲酒之后,再去晋王府喝喜酒。
韩钧身着暗紫色蟒袍,威严又喜庆,大马金刀坐在上座,神色自若地与宾客族人交谈。
可他耳朵却是竖着,捕捉着大厅外年轻人的说话声。
“怎么样,迎亲队伍到哪里了?”
“估摸着还有一刻钟就到了!”
还没等人进来报信,韩钧便猛地起身,大踏步出了议事大厅。
大厅内的宾客面面相觑,前一瞬还岿然不动的定国公,怎么这么不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