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松了口气,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小丫头,太子若是死了,他们还能有心思喝酒吗?”
宝儿恍然,“那我再去看看他们谁喝赢了!”
说完就跑了!
韩攸宁与福王妃告退了一声,回了锦和堂。
韩钧与赵承渊又喝了一坛酒之后,便开始勾肩搭背哥俩好,惊煞了一众侍卫。
再喝了一坛,赵承渊不胜酒力,醉眼迷离,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韩钧哈哈大笑,“年轻人,酒量还是不行!”
话说完,也往桌上一趴,睡了过去。
赵承渊被安置在外院一个院子里,国公府侍卫贴心地进进出出端茶送水。
赵承渊始终不吵不闹不发酒疯,只躺在床上安静地睡觉。
国公府侍卫满意地走了,去了韩钧的院子。
待得院内只剩王府侍卫,赵承渊便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清明。
叶常笑嘻嘻上前,手里端着醒酒汤,“王爷,是县主差人送来的,听说给定国公也送了。”
赵承渊坐了起来接过醒酒汤,汤色酒红,味道酸甜可口,喝了之后五脏六腑果真熨帖了不少。
嗯,以后倒可以随时喝到了。
“太子如何了?”
“太医院的太医都被请去了太子府,方才来的消息是,人还没醒。皇上和王贵妃都没去看望。”叶常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太子虽有亲爹亲娘,不过跟没有也差不了太多。”
赵承渊神色淡淡,“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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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婚期还有二十日出头,要备嫁妆,要请亲友,整个定国公府都忙碌了起来。
楚菁菁本没管过家,不过胜在用心,有韩清莲帮着,又有陈蔓旧时的仆妇,倒也大致能将嫁妆打理明白。
韩攸宁要做的,便是绣嫁妆。
玉娘得了信儿过来监督着,看着她绣得慢吞吞的,皱眉嫌弃,“你这么下去,恐怕到成亲了也绣不了两样!”
韩攸宁笑道,“王爷派人来送了信儿,说不必着急,能绣好个荷包和帕子就行。”
玉娘拿着指头直点她,“知道王爷为何这么说不?”
韩攸宁想了想,“他不计较这些呗。”
“错!他计较的很!”
“可叶常说得很真诚,还说纹样也不必选太复杂的,关键是我别累着……”
玉娘以看着不开窍的丫头直叹气,“这两样都是随身之物,是面子,若连这些都是下人绣的,他男人的面子往哪里搁?”
玉娘又凭着自己阅人无数的丰富经历提醒道,“还有那寝衣,亵裤,这些贴身的东西也得你来缝,免得哪个不安分的小妖精在给他缝衣裳的时候动手脚,把他的魂儿给勾走了。”
韩攸宁白了她一眼,“夸张了啊,王爷他定力很好。”
“切!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林老爷为何对我死心塌地知道不?就是因为我帮他做了身寝衣,袖口那里的绣花,正正和我袖口的一模一样。他每日穿了那寝衣,一抬袖子不得想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