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问,“娘娘,这懿旨可要收起来?”
王太后拿出来一卷懿旨,缓缓展开。
老七还是失算了,皇上强势,认定的事难有转圜,哪里会因为什么孝道应下赐婚。
她忽而目光一定,坐直了身子看着手中的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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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攸宁坐在矮榻上,忧心忡忡看着窗外。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院子里亮起了灯笼。
赵承渊和父亲打了一架就进了宫,也不知他要如何应对皇上。
听大哥的意思,好像不太乐观,赵承渊好像还要指望着父亲去诏狱里救他。
父亲已经摩拳擦掌,立誓不能就此欠下赵承渊的人情,定要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如果赵承渊真的进了诏狱,又岂是容易救出来的。进了诏狱的几个王爷,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在里面被关了十几年,没一个活着出来的。
这么久了还没消息,不会真被关进去了吧?
父亲在皇上那里能有几分面子?父亲可也被皇上关进诏狱斩首了的!
韩攸宁猛地转身下了榻,“铃儿,拿上玉香丸,出门!”
铃儿从外间进来,惊讶道,“天马上就黑了,小姐您要去哪里?”
“去忠国公府!”
韩攸宁说着话,已经将斗篷披上。
铃儿忙去箱笼里拿玉香丸,一边道,“南章郡主用这个又不急在一时,明日里奴婢去送一趟也是一样的。”
韩攸宁没有跟她解释,接过秋叶递过来的装好炭的手炉,匆匆往外走去。
刚出了垂花门,就见议事大厅那边有宫里的太监来了,看着似乎刚刚到,正在与父亲说话。
韩攸宁脸色微变,提着裙子急匆匆跑了过去。
吴俭看了眼跑得着急的小丫头,笑呵呵对韩钧道,“要不就说有缘分呢,杂家还没让您差人去请,昭平县主自个儿就来了。”
韩钧却没心思与他寒暄这些,他直接问道,“听说晋王进宫了,他现在如何了?”
吴俭笑呵呵道,“晋王好好的,现下想必已经回府了。”
韩钧有些意外,竟一点事都没有,不用他来救?
那他怎么还人情?
“晋王重伤了太子,皇上不生气?”
吴俭笑道,“晋王行事虽偏激了些,却也是情有可原。皇上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哪里会怪罪了他去?”
韩钧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听着这话头,不太对?
他问,“吴总管此来是为何事?”
吴俭抬了抬手中的托盘,笑呵呵道,“王爷对昭平县主一片痴心,太后娘娘和皇上便想成全了这片痴心,为王爷和县主赐婚。恭喜定国公,恭喜县主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