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爷走在皇宫都无人敢拦,何况他现在一身煞气。
侍卫们刀剑出鞘如临大敌,紧紧跟在晋王爷后面,一直到了定国公的外书房。
韩钧刚刚去了趟忠国公府,配合着女儿做了做样子。
忠国公离京,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不必议亲,也不必假模假样地掰扯。
他抬眼看了看来人,将书案上的公文收了,冷声道,“晋王爷虽说身份贵重,可也没有硬闯私宅的道理。”
赵承渊从叶常手中接过一个匣子,放在书案上,“本王是来给昭平送贺礼的。”
韩钧道,“贺礼送到,王爷便请回吧。”
赵承渊神色淡淡,语气却是强硬,“怕是不能,本王要见她一面。”
韩钧冷冷看着他,“王爷也是受过皇家规矩教导的,怎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她如今正在和忠国公府议亲,就更不适宜见外男了。”
赵承渊瞥了眼站在书房门口欲言又止的侍卫,“定国公不若让侍卫进来,听听他探来了什么消息。”
韩钧招手让他进来,“说罢。”
侍卫拱手道,“禀国公爷,皇上给永平侯赐毒酒,已经身亡了。尸首扔到了城西乱葬岗。”
韩钧霍然起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怎这般突然,宫里出了什么事?”
不怪他失态。着实是事情太过突然,皇上前后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
昨日他下朝后见皇上,皇上还是跟之前那般,嘴里应着,永平侯该杀,可却丝毫没有动作。
而他也看得出来,三皇子在保永平侯,查永平侯家产来历时手段温和,查出来的几笔赃款都是不疼不痒的小打小闹。
如此下去,永平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借着某个契机翻身了。
可这才过了一日,毫无预兆地,皇上怎就突然下定决心赐死永平侯了呢?
且不是秋后处斩,不是斩立决,而是当场赐毒酒,不给他留一丝回旋余地。
侍卫看了看赵承渊,迟疑道,“晋王爷刚刚从宫里出来。”
韩钧让他退下,看向赵承渊。
“王爷说服了皇上?”
赵承渊微笑道,“本王只是与皇上下了一盘棋。”
韩钧沉默片刻,他下盘棋,作用可大了,能救命。他如此相帮,倒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韩钧暗叹了口气,语气和缓了一些,“王爷见昭平,是要说这件事,让她高兴的?”
赵承渊点头,“本王与她相识比你们都早,共同经历过生死,没有人比本王更清楚她心里的苦。这个消息,本王得亲自告诉她。”
韩钧站起了身,“走,本公陪王爷过去。”
赵承渊笑道,“定国公不若还是去趟大理寺,看看他们是要如何给永平侯府家眷定罪。消息一旦传开了,走动的人定然是颇多。”
韩钧皱了皱眉,皇上只批了对永平侯的处置,处置家眷却是交给了大理寺。永平侯府家眷几十口,有族人和各自母族外家,牵扯纷杂。就连老夫人这边,很快也要求到他这边来了。
他将躲在门外偷听的韩思行叫了进来,“你陪王爷去锦和堂。”
韩思行笑道,“父亲放心,定然跟着紧紧的,您只管去忙!”
韩钧看了看丰神俊逸的赵承渊,他怎么可能放心的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