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竽:“……”
陶念慈把相册里的存货都交出来了,顺便催更:“五分钟能不能更新二十话?我知道你能的!”
陆竽:“你是想要我死。”
陶念慈:“加油。”
跟陶念慈聊完,陆竽专心画画。
她传过来的几十张照片陆竽都保存了,其中还有给凯撒戴金丝框眼镜的装扮,越发有总裁那种味道了,给陆竽提供了新的思路。
下一话里,陆竽就在画上给凯撒加了一副金丝框眼镜,设定是不常戴。
——
江淮宁放假,从学校回来。
陆竽提前得了消息,开心地在家里四处晃悠,一会儿去厨房,一会儿去阳台,背着手,脚步欢快。
陆国铭在家休息,见状,表示不解:“沙发垫子很烫吗?她坐不住。”
知女莫若母,夏竹一语点破:“淮宁今天回来,我听婧芳说的。”
陆国铭脸色一霎变得复杂。
江淮宁下午两点多就到家了,因为他爸开车去车站接他,陆竽就没去,心却像长了脚,不受她控制,跑到江淮宁那里去了。
傍晚时分,陆竽收到等待已久的消息。
JHN:“下来。”
陆竽眼睛一亮,从阳台冲回房间,在白色长毛衣外套了件羽绒服,没化妆,戴了一顶白色的毛茸茸的帽子。
跑到客厅,脚步急刹,她缓了缓脸色,没表现得过于激动,声音也克制过,较为平静:“爸、妈,我出去了。”
陆国铭对于她出门的目的心知肚明,偏要盘问,抱着臂,一副威严家长的样子:“出去干什么?快到晚饭时间了还往出跑。”
夏竹相对柔和:“晚上回来吃饭吗?”
陆竽知道他们在故意逗她,爸爸才不会发脾气,从小到大就没见他生过几次气,妈妈的性子就更软了。
她咧着嘴角,笑得娇憨:“我就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晚上当然在家吃。”
虽然她已经在家里蹲了好些天,在不在家吃饭无所谓,但江淮宁是第一天到家,晚饭怎么也得陪家人吃。
夏竹不再捉弄她,看得出来她已经很着急了,微微叹气,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陆竽飞奔出去,门差点忘了关,倒回来轻轻关上。
夏竹看得哭笑不得,对丈夫说:“瞧瞧你女儿,平时多文静的人,一遇见男朋友就毛毛躁躁的,像只猴子。”
陆国铭看着她,有些吃味儿:“还不都是你给惯的,什么都由着她。交了男朋友就不爱归家了。”
“你不惯她?你不惯她每个月给她打那么多零花钱,还在网上买水果,成箱成箱的寄到她学校。”
“……”
——
陆竽盯着电梯显示屏上不断变换的数字,抿着唇,尽管极力维持镇静,不断抠着袖口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她和江淮宁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复习周加上考试周三周,再加上她回家的这些日子,除了消息和电话,她没见过他,连视频电话都很少打。
电梯在中途停了下,进来一位中年女人。
继续下行,在一楼停下,电梯门打开,中年女人先出去,陆竽随后。
对方走路比较慢,陆竽忍着没有“超车”,始终跟在后面。楼道门的开关在墙上,陆竽探臂拍了下,中年女人推开门。
门缝渐渐扩开,陆竽看见了台阶下等候的江淮宁,睫毛轻轻扇动了几下。
他站姿挺拔,穿着红色连帽卫衣,黑色冲锋衣式样的羽绒服宽松,敞开衣襟,黑色的束脚裤,布料硬挺,裤脚没入高帮的联名款鞋子里。
双手抄兜,沉静如水的眸光在看见陆竽的那一霎,掀起了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