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笑了起来:“原来你想做鸡头啊。”
“什么鸡头?”张解一时没明白。
“鸡头和凤尾啊。要是我呢,就宁可做凤尾,也不做鸡头。”
张解歪了歪头,听明白了霍惜的意思,问她:“为什么?不是都说宁当鸡头不当凤尾?”
“你自己想去。你就是去东宫问你姐姐,她也是想让你在国子监里呆着的。不过,我尊重你的意思,你若要去国子监,我就把你的名额要过来,让张茂进国子监。”
“凭什么!”
张解跳脚,他不去也不让张茂去。
“反正你又不去。”
“谁说我不去!”恨恨地转身跑了。忘了来时的意思。
回到自己的院子,又没想明白,让人套车去东宫找碧瑶。
碧瑶也劝他留在国子监,“族学请的都是什么先生,国子监又是什么先生。而且国子监都是勋贵子弟,族学都只是一些上不起学的族人,能结交到什么朋友,对你将来有什么好处?”
不说多,只交到一两个知心的朋友,将来这些朋友也会帮到解儿。
而族学的同族人,都是仰望着英国公府生活的,重话都不敢说,只会溜须拍马,对解儿能有什么帮助。
“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张毓忠和张茂都在国子监念书,你一个人去上族学?”
“我才不要!”
虽然在国子监呆着不开心,但看着大房三个男丁,两个都在国子监,他一个人去上族学,张解又不乐意了。
“这就对了,你乖乖在国子监读书,将来学成后,父亲给你谋份差事,有父亲帮着筹谋,前程也错不了。”
提起父亲,张解还是有些别扭,不说话。
张碧瑶叹了一口气,也知道形势比人强,“你不要再跟大姐和五弟别扭着,装也要装得和睦些……”语重心长地劝他。
不然吃苦受罪的只会是他。如今母亲不在了,她又出阁了,府里还有谁是真心为他着想的?
“知道了!”张解有些不耐烦,应了一声,就转身想回府。
碧瑶又叫住了他:“姐姐想帮你置些田地和庄子,省得银子留在你手里,你给挥霍了。”
张解脚步顿住,想了想,“不买铺子吗?每年也能多生些银子。”
“买铺子,你如今没有合适的人帮着打理,姐姐也出不去,要是被人骗了,反而得不偿失。”
“怎会被人骗!我,我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少爷,谁敢骗我!”
“不说骗你,只说在账目上做手脚,说年年亏损,你难道能看懂?”
张解默了默,半晌说了一句:“那她怎么没有人骗?”
“谁?”
“没谁。我回了。”转身跑了。
张解走后,碧瑶才反应过来,弟弟说的是大姐。
叹了一口气,他们怎么能跟大姐比。大姐从小接触经济庶务,手里又有人。如今他们姐弟一个困在宫闱,一个年少不知事,如何成事。
只盼弟弟懂事些,大姐和五弟能看在同出一父的份上,将来不为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