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门打开,孙嬷嬷见是太夫人身边的人,扑了过来:“是太夫人让你们来接我出去的吗?我就说太夫人不会不管我的。”
孙氏念叨了几声,喜不自抑。
关了几天,孙嬷嬷整个人已是萎顿不堪,衣裳头发都乱了,哪有往日太夫人身边红人的得意样子。
婆子和丫鬟对视一眼,心有不忍,但也不敢违抗太夫人的命令。
“孙嬷嬷,太夫人让我们来送你们一壶酒。”
孙嬷嬷以为太夫人命人给她送吃食,要带她出去,正高兴地扑过来,刚要把托盘揭开,这一听,吓得脚步急忙顿住。
睛睛都瞪圆了,话也说不全了:“太夫人,送我酒?为何要送我酒……”
身子开始打起摆子。
婆子和丫鬟却不欲多说,一人拿起酒壶,一人过来捉她。
“不,不要,定是你们搞错了!我要见太夫人,我要见太夫人!”孙嬷嬷拼命在柴房里跑着,闪着。
奈何她几日水米未进,没跑两步,软在地上,被婆子一把捉住。
孙嬷嬷吓得不轻,手脚并用,在柴房地上爬行着,头连连晃着,不肯就范。
眼看壶嘴就要喂到她嘴里。孙嬷嬷咬紧牙关,眼睛里流出惊恐的泪,被婆子和丫鬟左右箍着,只能拼命摇着头,退着缩着,身子也吓得打起摆子。
那婆子捏起她的下巴,令她嘴巴张大,就要把壶嘴对准往她嘴巴里倒……
忽的柴门被打开,婆子丫鬟一个不防,被人从后颈敲晕,倒在地上。
“你是谁?”孙嬷嬷惊魂未定,生怕来人索命。
来人却不答,把她从地上捞起,从屋里冲出,很快没了身影。
“什么!孙嬷嬷被人救走了?是谁?”太夫人得到消息,惊得站起。
婆子和丫环被下人泼醒,跪在太夫人面前。她们没能完成太夫人的吩咐,还被人敲晕了,连人都没看清。
“不知,奴婢被敲晕了,连守门的婆子都被人敲晕了。我们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
守门的婆子也说对方动作太快,只看到一个影子掠过,然后她们就晕了。
太夫人了解了情况,挥退了她们。
孙嬷嬷在外头又没认识什么人,知道她被关的只有府里的人,除了她儿子张辅,没别人。
太夫人很是生气,她才想到把孙嬷嬷处理了,不给自己留把柄,她儿子就把人带走了。
生了一肚子闷气。
等她想起,要把孙嬷嬷的家人控制住的时候,才发现孙家已没人了。
气得她又摔烂了一套茶盏。
“国公爷一回来,立刻让他来见我!”
张辅去见了霍惜和霍念,在那边虽没得个好脸,但能看到儿子女儿,能与他们说几句话,张辅心中也高兴万分。
等他回来,一听说,孙嬷嬷被人带走了,愣怔住了。
“什么?是谁把孙嬷嬷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