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说的对。现在生意确实比之前更好了。舅舅忙得都分不开身。他也想回船上的。但总有这个事那个事要忙。”
杨氏不以为意:“他回来干嘛,在铺子里就好。也别回琼花巷了,看铺子里哪有空地方,给他随便收拾个能睡的地方就行,一个大男人,怎样不行,没得来回琼花巷还费功夫。”
霍惜笑了起来:“娘,舅舅要知道你这么说,该哭了。”
“舅舅要哭鼻子咯!我跟舅舅说娘让他打地铺。”念儿拍起小手。
大家都笑了起来。霍惜戳他:“就你耳朵尖。”
广丰水有了卫所的生意,别的生意也一下子好了起来。
其他一起承揽的商家,打听了一番,听说广丰水有平江伯府的关系,都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沈千重和杨福上门送礼,向他们买麻布和棉布应急,有几个商号都很痛快地卖给了广丰水。
霍惜也都一一记在心里。
对于没有卖货给他们的商家,也不在意,同样让沈千重和杨福送了礼。
这一番动作,各商号都看在眼里,平时不把这个只有一间铺子的小商号放在眼里,经过这回,广丰水可算被记了号。
对霍惜而言,礼不断送出,钱也花得多,但生意场上,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少个使绊子的,路也能走得顺畅些,自古小人难缠。
她没别的门路可以依靠,只能谨言慎行,一步一个脚印。
收了些布匹,解了燃眉之急。但库里没存货了,霍惜便想着去哪里再收一批货回来。
没过几天,帮着送货到淮安的郁江和钱小鱼钱小虾三条船回来。邹胜也随着广丰水的货船押了一船北货回来。
霍惜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们了,和杨福一起请他们在酒楼吃了一顿。
邹阿爷和邹阿奶也被请了来,看着自家越来越出色的孙子,俩老口拉着邹胜的手不放,对着霍惜等人谢了又谢。
杨氏便宽慰老两口:“都是邹胜自己争气,要是不开窍的,凭沈掌柜再怎么下大力培养,也培养不出来,是不?”
邹阿奶眼睛盯着孙子不放,笑眯眯地:“还是要感谢你们给了他这个机会。这下我和他爷就是闭眼,也放心了。”
“呸呸呸,您啊,说这样的话,没得让孩子难过,他还光棍一条呢,你和他阿爷不得帮着张罗啊?”杨氏急忙开口。
郑氏也帮着宽慰:“就是,您和邹阿爷这几年越养越精神,还能帮邹胜带儿子呢。”
见孙子被大伙打趣得面红耳赤,邹阿爷笑了起来:“是是,好日子在后头呢。”
邹胜端着茶杯起身:“这几年多谢霍叔和霍婶,霍惜,沈掌柜,还有大家的关照,我家才有如今的好日子过,咱们不似一家人胜似一家人,我敬大家一杯。”
大伙便高高兴兴地端起茶杯喝酒,气氛融洽。
小苗儿凑到霍惜身边:“邹哥哥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霍惜往那边跟大伙侃侃而谈的邹胜看了一眼,笑道:“你也不一样了呢。”
小苗儿抱住她的胳膊,:“我哪里不一样了?”
“自然是长开了,变漂亮了啊。”
只是小丫头非要学霍惜做一身小子打扮,郁江和郑婶也依着她,小丫头跟着她爹娘跑了几年,越发主意大。
霍惜看了旁边的郁芽一眼,见她开朗活泼不少,做一身爽利的小娘子打扮,再看这小苗儿,活脱脱一个小子,晒得还黑,不由得发笑。
“两姐妹,咬什么耳朵呢?”杨氏打趣了句。
“不是俩姐妹,是俩兄弟。”小苗儿伸长脖子应道。
大伙一听,齐齐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