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做多了,就会不断的完善和改进,使其朝着更利于自己和局势的方向发展。
所以赵含章现在收留流民的待遇也分了三六九等。
普通流民是给一定时间的赈济粮,给他们安排落脚的地方,分田,分地,然后就开始以工代赈,给他们自己建房子,开垦田地……
这些先记账,以后等土地有了产出,他们就可以还了。
哦,为了鼓励生产,新落户的流民,头一年都是免税的,所以流民们虽然住新建的房子,和衙门申请布料等需要记账,但他们依旧觉得待遇很好。
但也有例外,就是特殊人才,他们落户的房子是不需要记账的,衙门免费送。
最低级别的匠人就有如此待遇,要是手艺更精细,被评为高级匠人,或者是学识丰富的读书人,落户下来,不仅有房子,还有布料,粮食,甚至是安家钱拿。
当然,那样的要求可高了,目前就没几个人能得到。
亲卫们对这些条件都烂熟于心了,毕竟他们常常帮着衙门去给流民落户,然后再从里面挑选出合适的进入军队。
他们兵分四路,还有一路要去盯着兖州的援军,以提前示警。
三队人马立即一起出发,片刻后到达第一个村庄,只有两骑在此停下,两队停也不停,继续向前。
这样热闹的马蹄声,村民们想假装听不到都不行,于是有人偷偷的往外看,看着看着有人发现不对,“看着不像是兖州军呀。”
两个亲卫已经骑马进村,直接大喊道:“村长在何处,我等是对面的豫州军,今早从这里离开的马车是我们豫州的亲友,但出村时被兖州军发现了……”
话一出,村民们都震惊起来,有人立即推开篱笆门,瞪大了眼睛道:“可不是我们告密的,你休要诬赖我们。”
亲卫顿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节奏,“没说是你们告密的,是他们自己看到的,此时兖州军已经被杀了。”
“那你来找我们作甚,你们自跑了就是。”
亲卫见他们还没想到危险,不由道:“我们当然是可以一跑了之,但你们怎么办?”
村民们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睛瞪大,是啊,他们怎么办?
有老者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在自家院子里拍着大腿哭嚎,“天杀的啊,没活路了,苟纯必杀我等!”
有青年跑进家门,拿了叉子就出门道:“他们敢来杀,我们就拉他们垫背,能杀一个是一个,谁惧谁?”
但青年可以杀敌,老人孩子和妇人怎么办?
村子里立时都是嚎哭声,一直躲着的村长终于跑了出来,问俩人,“军爷到此是单为通知我等,还是有其他的办法助我们?”
他们不少人心中都有些怨气,觉得他们走哪儿不好,非得从他们村子过。
过就过吧,竟然还被发现了。
亲卫立即道:“我们将军有一个办法可救你们性命,但不知你们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