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报上来了,能不能把人从隔壁西平县手里抢回来,那就是你们县令之间的较量了。
汲渊觉得他们一定没有确凿的证据,果然,一问他们还真没有,一切只是怀疑而已。
于是汲渊放心了,脸色一沉就开始驳斥他们。
他们家女郎高风亮节,心地善良,会是那种抢夺邻县人口的人吗?
她不过是心疼上蔡县百姓冬日困苦,所以才招他们做工,好让他们赚些钱养家。
这是西平和上蔡友谊的表现,你们这些里正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汲渊脸色沉沉的历数赵含章这么做的理由,“上蔡和西平一样,皆是我们女郎故乡,别忘了,我们女郎的祖父可是上蔡伯,食邑就在上蔡!”
柴县令眼睛微亮,是啊,他怎么忘了这一点?
连里正们都自我怀疑起来,难道真的不是为了抢人?
当然不是!
是,汲渊也能给他驳回去。
成功安抚下柴县令和众里正后,汲渊便要回庄园给赵含章写信,出衙门时,想了想,汲渊还是道:“县君,今年两次加税,百姓日子难过,眼见着要过年,集市购买年货的人却没几个,可见他们的困顿,县君若能在此时赈济一二,施恩下去,他们必定感恩戴德。”
柴县令叹息道:“我自然知道,但县衙贫困,哪有东西可以赈济呢?”
汲渊张了张嘴,想要献策,县衙没有,但可以联络县中的大户啊。
但想想,现在上蔡县最大的大户就是赵含章,他就把话憋了回去,此事得问一下赵含章。
于是回到庄园,汲渊除了写信让赵含章悠着点儿,上蔡这边对她抢人的行为已经表示不满,就是提及此事。
赵含章收到信时已经从饕餮宴里回来,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汲渊,写信道:“带头捐些粮食和布匹,具体数量先生可自行斟酌。”
赵含章道:“不必在意县与县之间的竞争关系,我虽出身西平,家祖却是上蔡伯,不论西平还是上蔡皆是我故乡。”
“其实甚至不必在意是否为两县的人,我们捐粮更多的是为了救人,让受到捐助的百姓能够快乐的过这一个年节,并不是因为他是上蔡人,或者西平人,所以何必拘泥于他是什么人呢?”
帮助人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不然古往今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乐于助人呢?
赵含章也很喜欢帮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不吝帮助。
赵含章写完信,吹干墨水,将信又看了一遍后把信封起来,忍不住嘿嘿一乐。
坐在不远处书桌上的傅庭涵听到笑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帮助人的快乐。”
傅庭涵:“……就像今天你在饕餮宴上帮诸传那样吗?”
“那个不值一提,我说的是给百姓捐粮的快乐,”赵含章摸了摸下巴,“上蔡县都有赈济粮过年,那我西平县是不是也应该发一点儿东西过年?也不必都是粮食……”
赵含章思索起来,她得搞个节目,带着治下的百姓欢欢喜喜过大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