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上蔡县招兵招了三天,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一共招了多少人,反正最后她带了两千人回西平,剩下的留在庄园里交给汲渊安排。
连柴县令都忍不住忧愁起来,“常宁,你说赵氏真的不会谋反吗?”
这一次常宁没回答他。
柴县令更加忧愁了。
赵含章回到西平,赵驹也从平舆回来了,他也带回了两千多人,赵铭可能是猜到了他们不缺人手,所以只勉强招收了一千人。
且这一千人还都不是西平县城的,而是西平县底下各个村镇和从外地逃难来的。
这一下人就多了,赵含章便将这五千多人打乱,从中选择合适的三千人来当兵,剩下的全部交给傅庭涵,把他们安排下去种地和建房子。
反正现在西平县挺缺人的,空着的荒地都可以开垦出来种冬小麦了,造纸坊等也可以一起建起来。
一直被限制自由的使者终于再次见到赵含章,立即冲上前问,“赵女郎,我们何时出发去灈阳?灈阳受困许久,就等着你们去救援了。”
赵含章道:“明天就去。”
使者没想到赵含章这么爽快,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笑容,“那明日我等与三娘同行。”
赵含章敷衍的点点头,应付走他们以后转身去见傅庭涵和赵铭。
这三天赵铭都留在县衙里,让县衙都比平时热闹了几分。
用傅庭涵的话说是,“大家都来看铭伯父是不是拉下你,成功掌握了西平县。”
赵含章:“那他们岂不是失望而回?”
傅庭涵点头,“挺失望的,铭伯父直接告诉他们,他是受你所托来暂管县务的,所以就改而劝说铭伯父,认为西平县应该由他来主持才对,那才名正言顺的。”
傅庭涵:“看样子,你似乎不是很得民心啊。”
赵含章不太在意的道:“我挺伤心的,等我从灈阳回来再去找他们谈一谈。”
相比这些挠痒痒的小事儿,她更在意的是,“我把名册给你了,这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是我的奴籍了,只有少部分是良籍,你把他们安排下去,将官田给他们耕种,今年多种些冬小麦,明年我们要养不少人呢。”
“怎么突然收这么多下人?”傅庭涵不解,“良籍不好吗?”
赵含章叹气道:“赋税一年比一年重,又有天灾人祸,他们就是有地也很难活下去,所以就不愿再保持良籍了。”
“那他们耕种官田,以后赋税怎么算?”
赵含章:“不用算,都是我的,单独成册,就当做是隐户吧。”
“……那官田?”
赵含章道:“优先县中百姓安排,剩下的才是我的隐户。”
傅庭涵不是很理解,“你之前更倾向于提供安全的环境,让他们自由发展,现在怎么想着做这么多隐户?你这是打算把所有资源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再分配?”
赵含章毫不隐晦的点头,她也没想到傅庭涵这么灵敏,立即就察觉到了,“我忽略了环境因素,接下来的许多年里,北方不仅仅会因为战事等一系列人祸混乱,还有天灾。乱世用重典,我想前期掌握尽可能多的资源,后面才好稳定局势。”
“但这样一来,很容易引起反弹,一旦有人反对你,引起的可能是燎原之火。”
赵含章:“所以我说的是私造册子,将这些人都算作我的隐户,他们既是我的隐户,也是我的部曲,只要我手中的武装力量足够大,谁能奈我何?”
“哦,晋室这种大势力我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了,我说的是局限于汝南郡一带。”所以对朝廷,该恭敬的时候还是要恭敬,赵含章决定这次去灈阳就好好的恭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