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邵锦荟被打入冷宫,无法护她周全,小公主是被邹皇后同静妃联手活活害死的。
爀帝当时需邹皇后同静妃母族的拥护,且死的又不是皇子,也就忍痛未曾出面做主。
一报还一报。
虽说祸不殃及池鱼,可谢珣有妹妹,推己及人。
他没法做到存有善念。
无非是因果轮回,恩怨轮转。
————
从姬誊那边回来后,谢珣陪着谢宜宁用了早膳。免不得多多叮嘱。
“官家震怒,太后老人家病情加重,瞧着情形只怕不好。今日莫乱走动。”
谢宜宁温顺的点了点头。
谢珣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针箜篮上,里头装着针线。
他再清楚不过,谢宜宁惧生人,嫌少出门,平素都是读书、刺绣、弹琴来打发时间。
谢宜宁这次出远门,自也带了出来。可这几日,她难得放开和崔绒这個小女娘一道,整日跟在沈婳身后,光顾着玩了。
“你若刺绣,不妨也去寻沈娘子。她自幼就学,绣品只好不差,这天下高人太多,我不好下言论,可整个盛京,只怕无人能及。”
谢宜宁微微惊讶。
谢珣见状只当她不信。
毕竟沈婳性子跳脱,也实在不像是能耐下性子去刺绣的女娘。
“你若不信,只管去亲眼瞧瞧。”
谢宜宁信。
沈婳这般好的女娘,便是说她能上天窜地立地成佛她都信。
她就是不解谢珣为何知晓这般清楚?
难不成,一个瑟瑟,一个漾漾还不够?
还得多个婳婳?
谢珣不放心她独身离开屋子,又想去看看沈婳喝药老不老实。遂提起针箜篮。
“走,我陪你一道去。”
谢宜宁心事重重的跟在谢珣身后。
二人很快来到沈婳的屋子。
谢珣抬手对着紧闭的房门敲了敲。
‘咚咚咚’
屋内没动静。
谢珣温和的又敲了敲。
屋内还是没动静。
谢宜宁见状,由衷的松了口气,阿兄是好,可他那些莺莺燕燕太多了,自不该同沈娘子生过多牵扯。
“阿兄,沈娘子许是没起,我还是晚些再来吧。你去忙便是。”
谢珣正要应下,可不知怎么总觉得觉得不对劲,当即转头又敲门。眼见无人回应,眉心蹙起,抬腿就要踹开房门。
这时,隔壁的门被打开。
崔韫着一身便服,眉长入鬓,气质清癯。皎皎立于天地间,清霜而矜贵。
他淡漠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谢珣身上。
“世子动作轻些为好。”
崔韫薄唇动了动:“她未起,还在我屋里睡。”
谢珣也松了口气:“没出事就行,我敲了许久的门,里头都不见有半点回应,只恐出了岔子。想来昨夜她又歇的晚了,这习惯也该——”
蓦地,嗓音彻底停下。
男子温和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住。他极为缓慢的将头转向崔韫。???..coM
谢珣一字一字,仿若下一瞬能彻底爆发着可怖的歇斯底里。
“你,的,屋?”
最后一个尾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