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诗敏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犟嘴沈婳,只能阴沉着脸离开。
她一走,崔韫同谢珣自也得入猎场。
崔韫睨着哼着小曲,得意忘形的沈婳,他冷冷清清的站在一处:“别再惹事。”
谢珣:“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言辞,我倒觉得无妨,女娘调皮些才好。”
沈婳踱着小步,她看看谢珣,又再去看崔韫,女娘伸出一跟拇指,点了点崔韫的胳膊。
“你看看你。”
“说的话一对比就不中听了。”
崔韫扯了扯嘴角:“若不管束,你怕是得上天了。”
“谢世子倒有妹妹,故他盼着谢娘子能胆大些,若谢娘子是你这种的,你当他还能说得出这种话?”
“我这种的怎么了?”
沈婳拧眉:“我劝表哥对我说话客气点。”
她可是有亲兄长的人了!
崔韫神色变凉。半响轻呵一声。
而姬诗敏入了账后,更是翻手摔了帐内的花瓶。
“公主息怒。”
看着一地狼籍,姬诗敏平复急促的呼吸,脸蛋带着丝丝扭曲,她犹不解恨。
被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娘,如此戏耍,她如何能愿意?
“去给我查查她!”
“是。”
宫婢应下,不过多时,就见外头有人入内。
“眼下在外,你少惹事。”
邹皇后仪态万千,她端庄不凡,雍容而华贵。随着她步步走近,姬诗敏的神色化为不甘。
“母后!”
“行了!”
邹皇后:“你常年养病,故,吾无法起教导之责,也让你的心思实在浅了些,难怪当年姬诗月在时,你父皇对她的喜爱高过你。”
现在是去计较沈婳的事吗?
没瞧见当时,崔韫同谢珣都护着她吗?
若是真有这功夫,同谢宜宁相处融洽才是正理。
一听邹皇后提及三公主姬诗月,姬诗敏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当年,只要姬诗月在,就能轻而易举的夺走留在她身上所有目光。
“她已远嫁,如何再比得过我?”
邹皇后闭了闭眼:“这种话日后莫说了。若是回到当年能够选择,你父皇定会保下她,送你去远嫁。”
一年又一年过去,每年的中秋,爀帝总要多次询问,可有姬诗月的家书。
“你父皇昨夜又留宿在静妃账内。”
“眼瞧着四皇子如日中天,可你皇兄至今还在吃冷板凳。”
“这次姬纥携乐伽一道来,你父皇对她的态度也好转了不少,这次狩猎,亲自让他相陪。换成以往,你父皇会给他多少好脸?”
可越是这样,她们的日子愈发煎熬。
所有人都说故去的邵贵妃输的一败涂地。可她作为一国之母,又如何赢过?
姬诗敏呼吸一滞。
“你可知你父皇没有一个好由头前,为何迟迟不敢下圣旨赐婚?”
邹皇后去圆椅前坐下,很快有宫婢轻声轻脚的处理了一地的瓷片,又有伺候的人送上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