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难不成还委屈你二叔了?(1 / 1)

[[第234章 难不成还委屈你二叔了?

这四个字富有强大的吸引力。  她的眼当下蹭亮。  “沈姐姐!你去!一定要去!蹴鞠会可好玩了,一群人巴结的,一群故作清高的,还有一群说闲话的。”  “不如你我合力逼退那些恨不得将眼扒在我二叔身上的女娘?”  她甚至下狠话:“对了,还有那个公主,你如果能搞她,日后我对你马首是瞻!”  不同于阳陵侯府,眼下辅国公府气氛焦灼。  辅国公夫人面色凝重,她将手中的请帖重重扔在桌上,震的上头的茶盏更着颤动。她面带薄怒。惊的谢宜宁一个哆嗦。  “五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送,我家女娘多次以身子不适推辞,就差将避嫌顶到额间了,她倒好装傻充愣转头请了宫中御医,这是非逼你去不可了。”  而,谢宜宁最是胆怯。平素在盛京女娘里头也最不合群。她不参加此宴,也说得过去。  什么五公主举办的蹴鞠宴,实则由皇后一手操办发,借着她的名义罢了。请的也都是些不曾成婚的郎君和女娘,辅国公夫人到底不好作陪。  “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还有谁收了帖子。也好照看你这个呆木头。你这性子,吃亏了还不自知。”  辅国公夫人来来回回的走。谢宜宁愧疚的半低着头。  “阿娘。”  谢珣搁下手中的茶盏:“我陪宜宁一道过去,您无须挂忧。”  “不行!”出声的是辅国公。  “你只要现身,身子痊愈的消息就能不攻自破。”  谢珣温和道:“可总不能躲着。”  伤能装一时,到底装不了一世。皇家的心思,也的确该结束了。  他稍一抬眸:“当年皇上登基,为了打压旧臣扶持新贵,一道赐婚圣旨下达,逼的小姑不得不嫁。”  当初同样被赐婚的周家女性烈自缢身亡,可谢家女呢,不幸的被折磨了数十年,最后选择了跳江。  可偏偏爀帝好一番说辞,那是的他,已坐稳江山,言辞已有迁怒之意,最后全成了谢家女之过。  而谢家女去后,对方不出三月再娶。  辅国公府,一朝沦为笑柄。  这件事,谢家能如何?  若不想殃及谢家全族,唯有硬着头皮认,甚至至今无法带回谢家女的牌位和一纸和离书,谢家女死后也不是自由身,而活着的人还要看那陈世美每每在谢家女忌辰,深情缅怀。  “此事,谢家如何能被继续摆布?”  提及此,国公夫妇彻底哑言。  蹴鞠宴就在崔绒的期待下到来。那日一早,天尚未亮,她就跑去了东院。  小女娘在影五再三保证不会打扰沈婳后,踮着脚尖,靠着墙一步一步往里挪。  塌前摆着一张茶,上头只堪堪点了一盏微弱的灯。  崔绒去看安憩的沈婳。  她未曾上妆,小脸白的如涂了面粉的脸。女娘呼吸孱弱,易碎的像个瓷娃娃。  崔绒褪去了鞋和厚重的外衫,爬上去。熟稔的盖上被子。  她刚躺下,已经能想象宫里的鸡飞狗跳了。越想越激动,以至于再无困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间,她听到身侧窸窸窣窣的动静,随后是女娘的轻喘小咳。她咳的很小声,好似在克制。  可越这样,咳的越是急促。  蓦地,沈婳半支起身子,素手熟稔的从枕下取出白帕。  榻上的灯线不好,沈婳正难受不曾察觉出多了个人。  崔绒却是睁大眼,看的真真切切。  她眼前目睹血顺着女娘的鼻尖喷涌而出,不知是光线过暗的缘故,白帕上的血渍并非红色。  崔绒捂住嘴,深怕溢出声响。  沈婳有那么片刻五感尽失。  豆大的汗没入鬓发,她疼的蜷缩在一处。病发时,总想着这么疼不如真的死了算了。可疼痛散去,她就贪婪的想多活一日,再多活一日。  人呢,总是在纠结。  等她再醒来,外头已大亮。  沈婳浑身轻松,再无不适之状。她将带血的帕子背着人烧了,这才小步小步往外走。刚出屏风,就见崔绒拿着包子再啃。  “你何时来的?”  “你管我何时来的。”  崔绒视线游离:“给你带了包子,我阿娘说了,早膳必须得食身子才会好。当然,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身子好不好与我何干。”  “你这小鬼说话真不中听。”  用了早膳,崔绒就一个劲的嚷着启程。  当然,其中不乏带着异样的嗓音。  “不行,你这样不行,你回去打扮好看些再出来,定要把那些人全部比下去!如此我才好拿得出手!”  “我都给你想好了,就画桃花妆。”  “你首饰怎么这么多!!!”  崔绒大手一挥:“全戴上,亮瞎那群人的眼。”  沈婳:……  刚出西苑,就见崔绒紧张兮兮。  “这个时辰我二叔定在外头等着了,你醒的太迟了。等着被骂吧。”  “我让他等了?”  “他都没派人过来,你催什么?”  “做男子的,总该有定力,往后他娶了妻,还得等九个月瓜熟落地。权当提前磨磨性子。”  崔绒结巴:“真……真的吗?”  阳陵侯府外停靠着一辆马车,即清候在车前,见沈婳她们出来,连忙搬来踩脚凳。  崔绒先爬入内,她刚要告状,就听沈婳入内,疲乏的按住额。  崔绒不免后怕。  她一侧头:“二叔,沈姐姐不是故意迟到的。”  “她实在是为你好。”  崔韫的视线从书上挪开。  崔绒抑扬顿挫:“真的!二叔今儿也就只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回头还要等九个月。”  “谁同你说的?”崔韫问。  崔绒的手毫不犹豫的点向沈婳。  沈婳规规矩矩的去角落坐下,见状蹙眉:“我说的不对吗?”  “难不成还委屈你二叔了?”  “女子生产可是遭了罪的。”  崔韫捏着书的力道再加重。  他的手抵在唇间,轻咳一声。他着实还不曾想的这般久远。  昨儿还躲着他,今儿就考虑这些,沈婳的性子倒是多变。崔韫下颌线绷紧,他眸光微闪对上沈婳。  她总是若即若离的同时,试图让他选择自投罗网。  不愧是九岁就邀小生用饭的女娘。  此法,也的确有效。以至于崔韫,愈发舍不得她就这么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