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过去啊!!
颜宓:“他知道。”
“那他怎么敢!”
颜宓柔声道:“那是七皇子。”
沈婳:……哦。
难怪了,原来是姬纥这糟心男人。
“他人呢。”
颜宓望了眼身后的雅间:“在里头喝酒。”
男女有别,她不好进去。只能在外头等。
颜宓身后的侍女温声补充到:“沈娘子不知,银子倒不值当什么,只是钱袋是我们娘子生母留下的。娘子平素最是爱惜,洗的泛白了,也要日日戴在身上。”
沈婳微微一愣,听着意思是,颜宓的生母没了,如今的提督夫人是继室?
想到这里,沈婳感同身受。
她顽劣,继母不慈,怎么颜宓这般好性子的女娘,也没摊上好继母。故上回才会瞧见她在钱庄还银子。
“我给你拿回来。”
沈婳一把推开雅间的门。绕开屏风朝里间而去。
姬纥抱着酒买醉。
听见动静,他抬头:“沈妹妹。”
姬纥大手一挥:“来!吃!我请客!”
真的,要不是知道姬纥抢了钱袋,沈婳都要以为他很大方了。
一桌子的菜啊!
颜宓没拉住,可念姬纥在外的浪荡名声,她自不放心沈婳,颜宓咬着下唇,硬着头皮追上去。
然后,她看见沈婳捏着糕点吃的津津有味。
沈婳还热情招呼她:“颜娘子,快过来用饭。”
沈婳清楚她顾虑什么:“一线天雅间隐密性极好,再说我也在呢。花的是你的钱,不吃白不吃。”
说着,她看向姬纥。
“钱袋子对颜娘子而言意义非凡,你还给人家。”
姬纥失魂落魄,但到底好说话。
他将钱袋的银子全部倒了出来,连一文钱都没放过,这才递还给颜宓。
踌躇一番刚在沈婳边上坐下的颜宓:“……”
沈婳:“……”
这样的姬纥明显是受了挫。看着还是极大的伤害。
沈婳很矜持的!很不经意间的!
“说出你的故事。”
姬纥微醺,开始飙泪:“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这个皇子做的憋屈,我就是个大冤种。我活该呗。”
压根无需沈婳再问,他便一件一件的述说着他的委屈。
显然,他记忆力很好。
“我五岁那年,姬聪那傻子八岁,尿床赖在我身上,说是我尿的。”
沈婳:“你否认啊。”
姬纥:“那时我懂什么,给他一顿揍。宫里都在传是我恼羞成怒。我只是个不起眼的皇子,静妃将我幽禁三日。”
“八年那年,他又尿床了。”
沈婳:“你又揍他了?”
姬纥:“这时我如何敢打他?姬聪许是也知道这是丢脸的事,给我一千两银子,威胁让我认了。”
沈婳怜悯:“你受不了威胁,我能理解。你也不必太自责了。”
姬纥痛定思痛:“不!我是受不了诱惑。”
姬纥:“昨夜,他又尿了!”
沈婳:……所以他是护城河吗,川流不绝?
沈婳:“那你认了吗?”
姬纥:“……认了。”>